仍舊有些坐立不安,便安慰道:“沒事的,有朕做你的後盾,料想那賊人也必定有所忌憚,燕歸不會受什麼苦楚的。”
恬熙聞言稍稍舒緩了些,但是仍舊有些情緒低落。嚴炅看在眼裡,便故意找些育兒話題引開他注意力。到了晚上,恬熙自己也想開了。與其坐在這裡焦躁不安自亂陣腳,倒不如沈下氣來安心等待訊息。便也穩住神,在外不顯露一絲一毫。
等了數日後,果然查到了燕歸的下落。只是回報上來之後,嚴炅都有些驚詫了。他將恬熙找來,對他說:“燕歸找到了!”恬熙驚喜的睜大了雙目,脫口而出道:“真的?他還好嗎?現在在哪裡?”嚴炅見他這樣倒笑了,他招手讓恬熙過去,拍拍他的手背說:“別急,聽朕慢慢的跟你說。燕歸現在很好,被照顧的很周全。也沒有受什麼委屈。”恬熙忙接著問:“那他到底在哪裡?”嚴炅的臉色就有些奇怪了,他看了看恬熙,突然說了句:“你們青丘族,真的全是天生尤物啊,誰能想到燕歸那把年紀了,還能做到如此!”居然連連感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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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莫名其妙,急躁的說:“哎呀打什麼啞謎,族長到底怎麼了快說啊!”嚴炅看他這樣,終於不賣關子了,直接說:“燕歸在朕的十三皇叔家裡。”恬熙愣了愣,問:“他在那裡做什麼?”嚴炅似笑非笑的說:“還能做什麼,做跟你一樣的事啊。”
燕歸有些發怔的坐在窗臺旁,身邊的小侍女圓圓端著一個織錦蒲團過來,笑著說:“公子坐久了怕是會累著腰了,還是再加個錦團吧。”燕歸扶了扶腰,略微尷尬的笑了笑,便站起身來,圓圓麻利的給他坐的椅子上加上蒲團。扶他坐下後,再拿過一件披風為他披上。說:“今天天色看著是好,可風還是大。公子您風寒初愈,還是少受些涼好。”又遞上了一杯參茶。
燕歸有些苦笑的接過茶說:“圓圓你別叫我公子了,我的女兒都比你大幾歲呢。”圓圓抿嘴一笑,脆生生的說:“可是您長得這麼年輕,看著比咱們的幾位小王爺都要臉嫩。奴婢要是叫您燕歸老爺,可不是委屈了您?就連王爺都說要叫公子呢,王爺的話難道能有錯?”
提到王爺二字,燕歸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了。他看著眼前天真燦爛的小姑娘,也只能勉強笑笑不再言語。圓圓會看眼色,也就不再提了。陪了他一會,終於有事走開。走到一半又折回來,對他說:“王爺今早走時吩咐了,中午他會回來,午膳就在咱們房裡吃。您可要趁著現在他沒回,先去花園裡逛逛?”
燕歸苦笑著扶了扶腰,搖頭說:“不了,你去忙吧。”圓圓看到他這個動作,臉微微一紅。便不好意思的下去了。燕歸看著她窈窕的女兒態,就想起了薇薇,想到了她日漸枯萎的生命,燕歸心頭一陣絞痛。他唯一的女兒,雖然犯渾犯錯,卻仍舊不能讓他割捨的心頭肉。明知道她算是罪有應得,明知道恬熙怨她,仍舊是無法放下她不管。於是,只能偷偷的跑去探望她,看她過的稍稍好些,自己心裡也能放下一些心來。
於是,每隔一段日子。他就會瞞著恬熙,偷偷的跑去給薇薇送吃送喝。明知道不該,還是控制不住思女之情。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撞見嚴剛這個他命中的煞星!!!
也只是個稀鬆平常的日子啊!他去探望薇薇折返回京,路過一片灌木,偏偏聽到了有人在呼喚。他走過去細細查探,就在灌木叢裡,發現一名錦衣壯漢,臥倒在叢中。聽到他的腳步聲,那漢子勉力抬起頭來,對他只說了一聲:“救我~!”便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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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嚇了一跳,趕快上前去檢視,終於在他腿上發現一處傷口,有兩個孔眼,一些血跡,一片烏青。一望便知他是被毒蛇咬了。便忙從貼身的藥囊裡拿出敗毒藥來一分為二,一份喂到那男子嘴裡,另一份則在努力擠出毒血後外敷到他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