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慈又拍了幾張。周義雲數了數十張,忙討好:“聽這拍桌聲就知道有份量,十哥對弟弟真可兩肋插刀呢。”看著周義慈皮笑肉不笑馬上告辭:“十哥,您呢不必送行,不然弟弟真捨不得您呢,還有這銀子嘛,就不還了,全當您的賞賜了,弟弟先行回府,不用送。”拔腿就跑遠離將要進行的禍事。
柳絮拿著周義雲上交的銀票點點頭:“真是厲害出去一趟拿回這麼多,哪兒敲詐來的?”
周義雲梗著脖子:“你怎麼學十哥說話?什麼敲詐呀,這是情義提供,真是市儈。”
五日後天剛破曉,天空還有稀落的殘星,周義雲一行10人悄悄的出了城向東邊駛去,路途中經過繁榮的城鎮大飽口福,瞭解一番當地本土文化,行至偏遠之地餐風宿露也可打發,背山面水上山打獵下水摸魚也是一種樂趣,看到奇景壯觀,流連忘返,一路上幾人都不見跋山涉水的風塵僕僕,對於這種無拘無束的遠遊心曠神怡。
在吱吱嘎嘎的馬車前行聲中,柳絮掀開車簾望向遠處的景色,這裡不是擁擠的城市,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雜亂聲刺激著耳膜,深吸一口混合青草花香的清新空氣,心情愉悅翹起了嘴角,連綿青山,碧綠的青草,花朵齊綻,田間的齊整的作物,讓人心情舒暢。看著路旁偶爾消失車後的柳樹,不僅唸到:“春來無處不春風,偏在湖橋柳色中,看得淺黃成嫩綠,始知造物有全功。”
這時閉目養神的周義雲眯著眼睛問道:“你會做詩?”
他不知陸游也沒法解釋,只能打哈哈:“隨景而作,隨景而作。”說完不自然的把頭再次扭到車外,感嘆著原來偉人也不是隨便能模仿的。快到目的地時柳絮給包包穿上厚衣,有些難以適應這種溫差,這裡的景色截然不同看在柳絮的眼裡也甚感蒼涼,無人的耕種的田地,更沒有小橋流水的靜然,所望之處一片衰敗,前面的景象喻似生命,那這處卻是死亡。
“戰爭過後,百姓想過的百居樂業,被他國一次次毀掉了。”周義雲趴在柳絮的肩膀上望向窗外。
“只能說這是個攻口,這裡經常戰亂?哎喲,兒子你可憐可憐你爹的腰吧。”包包看到父親親近他的爹爹感覺自己被冷落了,猛著跳上週義雲的背,來了個疊羅汗,第三層柳絮墊了底這一衝擊直達腰部。周義雲拍拍包包的屁屁,放在靠被上:“上次戰亂是15年前了,當時縣官只顧飽其私囊,戰後沒有調整,使人員流失非常嚴重,成了這番景象,後悔來嗎?”
“不,這裡很好貧窮富貴都有活法,勝在自由。”
看著輕鬆自在的柳絮,周義雲又說著:“還有一事,以前八哥就在此地帶兵。”
柳絮疑惑:“父皇這是讓你向八哥學習?”包包不喜歡他們無聊的話題,自己找樂子,腦袋枕著爹爹的大腿,小腳放在父親腿上,馬車晃來晃去不一會兒小呼嚕響起。
周義雲捏了捏小胖腿:“做的不好就是學習。”
“超過八哥呢,那不是向其他人證明你比八哥強?父皇到底什麼意思?”柳絮有些炸毛自相殘殺會發生在八皇子和周義雲身上嗎?皺眉又問:“上次八哥被暗算,最後只懲罰了二皇子這麼簡單?這件事你到底參與多少?不然你提及帶兵,父皇就準你走了八哥的老路?”
“絮兒,我和八哥是有情義的,不會走到那一步。”
“周義雲。”柳絮看著棚頂嘆氣:“你對我來說是個謎,對你唯一的瞭解就是你非表面那樣的單純,你的心機很深。”
“絮兒,你要相信我,我的出發點只是出於保護我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地位對於我來說都是空談。如果你願意我們一家人就在此地安逸一生,只要你點頭,我便相陪。”
柳絮一笑待過,信,就和他隨遇而安,不信,帶著包包遠走高飛,府裡眾人依他而生,包包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