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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出了數百萬字的作品,出版了自己的文學著 作,終於圓了我人生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作家夢。

父親啊父親,後聽媽媽說,您因腦血栓病而溘然去逝時,我悲痛欲絕的心,簡 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知道,您是為了讓我們一家人生活得更好而操勞死的。倘 若您知道,您的兒子也有今天的出息時,我想您一定會為之高興而含笑九泉的,對 麼?

華傑

(原載《北京文學》1998 年)

觀音塘賦

在眉如青黛的仙女山下,有一口千年永不幹涸的池塘,那便是我故鄉 美麗的觀音塘了。 “春來江水綠如藍”,也許這是對這口小小池塘的真實寫照。每當我 一見到它,自然又使我聯想起一則有關它的神話來。據說,在很久很久 以前,故鄉有一個村民的小孩,因不幸跌入池塘裡,眼看就要沉入水底 了。這時,陰沉沉的天空,忽然颳起了一陣龍捲風,從烏雲密佈的虛空 裡,悠悠飄來一朵彩雲。霎時,天上的觀音菩薩現身,她將落水男孩救 起後,就悄悄隱身而去了…… 後來,那個被觀音娘娘救起的男孩也很有靈性,也很有出息,還當上 了朝廷丞相。他衣錦還鄉後,捐銀萬兩,買地百畝,在塘邊修建了一座 非常漂亮的觀音寺堂,以示永久紀念,並將我家鄉原來的“清水塘”更 名為“觀音塘”,因襲至今……坦白地說,我不知故鄉的觀音塘,是因神 話增添了幾許亮點,還是因天然之美而令人迷戀,仍使我魂牽夢縈哩! 不必說,每逢春光明媚時,那池塘岸邊,綠蔭成行,鶯歌燕舞,萋萋 芳草,千紅萬紫;月下池塘,微風吹拂,天光雲影,水鴨成群,魚戲浪 花。你若有閒暇來光顧,彷彿置身青天白雲外,領略這裡的青山綠水, 一定會樂而忘憂的,一定會流連忘返的;不必說,每逢盛夏來臨之際, 那池塘兩岸稻花飄香,池內朵朵紅荷盛開;時見千萬只蜻蜓點水,時見 千萬只蜂蝶*,時見兒童耍水,時見少女浣紗。你若能來此休閒片 刻,一定會眉開眼笑,酷暑頓消,一定會妙興陡生的;也不必說,每逢 秋天到來時,那仙女山的片片紅葉,會隨風紛紛飄落池水中,仿如金童 *下凡織成的片片錦帆,徐徐向遊人駛來,彷彿她們招手邀你來加盟 遊樂;也許更使你心動的是,那些農夫在秋收時,踩響的轟鳴鳴的打稻 機聲,仿如一曲曲鏗鏘悅耳的交響音樂,彷彿使你能遠離鬧市喧譁,分 享田園牧歌的樂趣;也不必說,每逢漫天雪花紛飛時,那池邊四周一片 銀裝素裹,令你無不產生聯想,無不讚嘆祖國燦爛江山如此多嬌;也許 尤令你心花怒放的是,若遇池水結冰時,你若來此滑冰,又會使你回憶 童年時的快樂,陡增詩人靈感的火花,又誕生傳世之作…… 啊,故鄉!我那美麗的觀音塘!

華傑

2001年春

撈刀河

僅僅離我的故居,只有半里之遙的地方,有一條彎彎曲 曲、碧波粼粼、風光旖旎的小河,它乃是遐邇聞名的撈刀河。

據史記記載,撈刀河原名叫撈塘河。傳說在三國時,關公 大戰長沙,不慎將“青龍寶刀”遺失在湘江河畔的落刀咀,後 因漁翁捕魚時,將寶刀捕撈上來,因此更名,故因襲至今。

撈刀河,不僅只是一條古老的小河,而且它還是一條美麗 的河。無論悠悠歲月,無論世界如何變化,但它嫵媚的倩影, 都仍不減當年;每當物換星移,每當春華秋實,它都會給你留 下深深難忘的印象,它都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歡樂和靈感。

春天,春風徐徐吹來,河邊枯萎的楊花柳絮,又綻新蕾, 婆娑起舞,彷彿使你置身在鳥語花香的圖畫裡;夏天,紅霞映 在金波跳躍的河面上,耀人眼花,彷彿使你看到撈蝦捕魚的葉 葉小舟,來來回回穿梭在浪尖上,又美不勝收;秋天,河畔兩 岸的田野裡一片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