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句話,想來他認為對方在夜裡行路的機率較大,出聲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四班倒的守夜還不算累,不過林間的溼冷比眾人想象中的要嚴重,一夜下來,毯子已經被露水打溼,蓋在身子上有點冷。
慢慢睜開淺寐的雙眸,沒有整理被露水劃花的臉上迷彩色,千陌看了一眼天空的魚白,林間的早晨有一抹曾經的熟悉感。
伸手握住狙擊槍,提到兩厘米處,用力朝地面蹬去,雖然與泥土的聲響不大,但是在寧靜的清晨依舊清晰!
千陌看著眾人因槍托蹬擊地面而迅速醒過來的眾人,以及輪班四人看過來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警覺性還不錯,不過新的一天,那就意味著新的開始。
在草草吃過壓縮餅乾後,千陌道:“山頂折返跑,二十五分鐘,超過一分鐘全部多迴圈一遍。”
既然他們榮譽感強,那千陌便是以集體為單位進行處罰,如果他們完成不聊,千陌不介意讓他們晚上加班。
一連三天,千陌在早晨天空剛矇矇亮的時候,都會‘叫醒’自己的學院,而時間在第四天,千陌已經時間壓縮在二十二分鐘,不過榮譽感強的人總是容易爆發出驚人潛質。本來千陌以為會有兩組拖後腿,但出乎意料的,有一組二十一分三十六秒完成。
在這天晚上,一連幾天都是吃壓縮餅乾的眾人面色都是隱約失去不少紅潤,他們帶的餅乾最多支撐一個星期,若一個星期那夥盜墓者不往這兒走,那自己等人只能返程。而現在他們已經在猜測是不是自己的年輕教官判斷失誤,對方已經從別處離去,當然,他們是不敢問的,等下一個‘這是命令’就能把他們壓得死死的。
……
今夜依舊是四班倒,不過連續幾天下來晚上都是風平lang靜,加上深山的溼氣太重,以及白天訓練得太累,輪班守夜的幾人都有些倦怠,此時千陌依舊是依靠在第一天的那顆大樹下,除了不時起來活動下手腳,千陌基本上都是處在假寐狀態。
千陌在白日的休息不少,為的就是能在晚上的寒冷中堅持清醒的頭腦。他不是信不過輪班守夜的隊友,而是他知道隨之時間的過去,人都會有一種倦怠心理。有一次千陌在中東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蹲點守獵目標,那一夜輪到千陌蹲守,但是連續八天的睏乏使他那晚睡著了,巧合的是目標在那晚出現,事後,千陌被隊友打折了兩根腿骨,他沒有進行反抗…
千陌倚靠的角度很有講究,他的盲點不包括他所判斷的那兩個目標可能走的點。幾夜下來,千陌每晚都在注意著這兩點。同時也知道守夜的人一天比一天感覺要累,就像今天,此刻守夜的四人已經開始不時的垂頭釣魚了。
一支點燃的菸頭,在夜裡的樹林裡尤為刺眼,一根樹枝的折斷在夜裡的樹林都尤為清脆。當千陌眼裡晃過手電筒的暈黃光芒,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時,身上的睡意頓時完全消散,他知道,目標出現了!
千陌微微匍匐著身子,用槍托點了點守夜的幾人,這一輕微的動作頓時讓正在釣魚的幾人清醒過來,所幸專業性不錯,沒有發出聲響,看到叫醒自己的是教官,臉上有些羞愧,不過在夜色中看不到,順著教官的目光看去,他們看到了在黑夜中甚是明亮的黃色光暈,連忙叫醒正在睡覺的其他人。
紛紛進入警戒狀態,蹲直了身子,直視著不遠處的那亮光,等待著千陌的進攻命令。
從手電筒光暈散開的範圍能隱約看出對方有六七個人影,而其中兩人拿著手提包,應該是屬於贓物一類,若是不能一次一網打盡,在深山中就憑自己等十七人還真的沒把握在深夜進行抓捕。
“等下9號開啟探照燈,3號和16號在這守著,其他人向上衝,爭取靠近阻殺,不放過任何一人!”在來的時候,千陌讓九號帶了一個行動式的高強度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