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升起了一絲疼痛的感覺。就像一根蔓青藤,緊緊的纏住了他的心。
子謙望一眼歐陽冽,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什麼令他高興的事情,因為他看起來很柔和,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柔和。而他所看的就是菱月今日才送過來的那副畫,那副抽象虎。
“子謙。”歐陽冽淡淡的開口:“你的這副畫有種讓人很快樂的感覺。”
月兒圓圓,只是一眨眼便飛上了枝頭。孤獨的一扇窗在午夜輕輕的被推開,皎潔的月光照在這扇窗的主人臉上,俊美的面龐卻愁雲緊鎖。他拿起手中那支玉簫,放置嘴邊,如歌如訴的音律彷彿一多雲,輕飄飄的往上飛去。
“譁。”的一聲,明明已經準備要睡覺的菱月卻突然爬起來,推開了窗子。
“怎麼了小姐,是不是睡不著?”緗兒趕緊的跑進來詢問。
菱月搖搖頭,看著天空中的明月道:“你聽,緗兒,好美的簫聲啊。”
“簫聲?”緗兒側著耳朵細細的聽了一陣,道:“沒有啊小姐,四周明明好安靜呀?”
“你沒有聽到嗎?”菱月偏著腦袋看她:“真的很好聽啊?不過,好像這個吹簫的人有什麼煩心事,所以簫聲聽起來才會這麼憂傷。”
緗兒狠狠的拍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再聽,還是沒有聲音。有些狐疑的看著一臉陶醉的小姐,心道:到底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小姐睡糊塗了?
“緗兒,沒事你去睡吧,我聽一會兒就睡覺。”她催緗兒離開後,又伏在窗臺聽了起來。
聽得簫聲入『迷』,竟然就這樣趴在窗臺上睡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中一片荒蕪人煙的沙漠,孤零零的站著一個英俊的男子,看不太清他的樣子,卻感受的到他滿腹的憂愁。他抱著她,輕輕的伏在她耳邊說:“凝凝,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你可以幸福。”
然後,他轉身往那片沙漠走去。菱月拼命的喊他,想要抓住他。可是,滿天的風沙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你怎麼睡到這裡了?”緗兒柔聲的責備聲,將她從那場縹緲的夢裡給拽了回來。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一眼緗兒,又軟綿綿的垂下頭,有氣無力的道:“緗兒,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啊?一大片的沙漠,還有一個男子。”
“您這樣會著涼的。”緗兒擔心的將她扶起來,又不住的自責:“昨夜奴婢就不該一個人先去睡,哎呀,真是,奴婢真該死。”
“奴才給皇子妃請安。”外面,輕輕的請安聲傳來。
“是丁公公啊,有事嗎?”緗兒出門來招呼。
“回緗兒姑娘,奴才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來請皇子妃過去的。”丁公公恭敬的回道。
“母后一大早就叫我過去,是不是有什麼事?緗兒快點給我梳頭。”菱月有些著急的吩咐著。
收拾妥當,出門,卻看到韓祁傲也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你去哪兒啊?你不在家陪你的如玉啊?”菱月多管閒事的問。
“皇子妃。”丁公公在一旁搭話:“皇后娘娘也請六皇子一塊過去。”
“哦。”菱月點一下頭:“那我們走吧。”
“菱月。”皇后一見菱月便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嘴裡不住的道:“本宮的好媳『婦』,可是委屈了你了,委屈你了。”
“委屈?”菱月聽的一頭霧水。
皇后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本奏章扔到韓祁傲的面前,道:“傲兒,這是你連夜遞上來的奏摺,本宮看了,不過本宮是不會給你蓋上鳳印的,因為本宮不同意。”
“母后,這不過只是個小事,您為何不同意?”祁傲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為什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