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上人沉吟了一陣,道:“香兒,這話恐是說的晚了一些。”
白惜香吃了一驚,接道:“你傷的很重嗎?”
天鶴上人道:“恐伯是不成了,我已黨內腹有著變化。”
白惜香接道:“你可是傷在李夫人手中嗎?”
天鶴上人道:“不錯她擊中我前胸一掌。”
白惜香道:“黃山世家中,必然有療治你傷勢之藥。”
天鶴上人搖搖頭,道:“你要找那李夫人討取嗎?”
白惜香道:“不錯。”
天鶴上人道:“她對你很好是嗎?”
白惜香道:“視作忘年之交。”
天鶴上人道:“她忍耐之力有限,你如通她生出煩惱,她可以下手殺了你。”
白惜香道:“我知她半生孤獨,心中滿含悽憤、煩惱,因而才修習禪功,希望能入忘我之境拋去煩惱,但她卻忽略了潛在心中的優鬱,未能發洩出去以前,愈想求靜,愈難平靜,她對人愈是冷淡,那鬱結就愈是幽深,坐禪不成,反而變成了一種孤僻的性格。”
天鶴上人道:“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虎口拔牙?”
白惜香道:“就算她對我生出厭恨,但她不會殺我。”
天鶴上人道:“為什麼?”
白惜香道:“目下只有我一個人能和她談得投機,她要清靜,又怕寂寞,她忍受了很多寂寞,早已承受不了。”
天鶴上人接道:“如若只是這一點憑仗,那你未免想得太如意了。”
白惜香兩道秋波突然轉註到天鶴上人的臉上道:“你知道嗎?”
天鶴上人道:“知道什麼?”
白惜香緩緩說道:“我那生身之母.現在何處?”
天鶴上人道:“誰告訴你這件事?”
白惜香道:“是母親告訴了我,唉!其實她不能瞞我一輩子啊!”
天鶴上人張口欲言,卻不料一股鮮血源了出來,沾滿了前胸道袍。
白惜香微微一嘆,道:“我去給你討藥。”
在素梅、香菊扶持之下,轉身而去。
林寒青掏出一方絹帕,拭去天鶴上人嘴上血跡,道:“老前輩要多多保重。”
天鶴上人強忍著胸中翻動的氣血,接道:“你要儘快的離開黃山世家,那李夫人……”
林寒青搖搖頭,道:“只怕晚輩一時無法離開。”
天鶴上人道:“你如無法離開,就把那錦袋中收藏之物,尋一處隱秘所在藏起。”
左手深入懷中,又取出兩本薄薄的冊子,接道:“這兩本冊子記錄了兩種絕世武功,你收入錦袋之中,如是那李夫人迫你無法推辭時,就把錦袋取出給她,她武功高強,決不會再要這兩本武功秘錄。”
林寒青雖然覺得此舉有些鬼鬼祟祟,但想到那李夫人的諸般怪異舉動,只好把兩本秘籍收了起來。
只聽天鶴上人道:“貧道如若傷重而死,你就是唯一收存這隱秘之人,至於日後是否要把它公諸江湖之上,那就要你自己決定了。”
林寒青正待答話,瞥見李中慧匆匆奔了過來,道:“西門玉霜已在我黃山世家之外,埋下伏兵,截擊與會群豪,已被她殲滅了兩批入山而來的武林同道。”
林寒青黴然而起,道:“姑娘是從何處聽得此汛?”
李中慧道:“從一個武當派中弟子口中聽得,七位武當門下,與江東五義結伴入山,在路上遇上了西門玉霜的代兵,七五一十二個當場被殺死,兩個逃走,那傳訊之人,就是二人中之一。”
林寒青道:“那就不會錯了,姑娘準備作何打算?”
李中慧道:“我要率領人手,去接應群豪。”
林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