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雲裳暗暗揉了揉耳朵。感情這朱有才是來炫耀地。那也還好反正她也沒當回事。只要他不鬧事。她就且聽著吧。只是那個朱有才嘰嘰歪歪跟五百隻鴨子似地。半天不收嘴了。
官雲裳忍不住說了句。“恭喜您家媳婦了。只是朱公子。這天色快中午了。我還得回去一趟。要不您先請吧。”
“請?”朱有才愣了一下。他想了半才。突然擺身子怒目起來。“官福兒。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也算訂過親地。你既然這般冷淡是何意思。當初你也騙了我家不少銀子。難道我們遇上。你連一頓飯也不願意請嗎?”
得,瞧瞧朱有才這出息,不愧是姓豬的,光想著蹭飯了。穆小三繃著臉,攔在官雲裳身前,恨恨盯著朱有才,訓道,“你個少在這兒亂嚷嚷,我姐姐怎麼可能騙你的錢。再說了,你是個什麼東西,就你這肥頭肥耳的模樣,誰看得上你那點錢啊。少在這兒扯著嘴皮子亂嚷嚷,小心我拿棍子趕你。”
朱家在州也算是有頭臉的人物,再者朱有才跟魯定風算是朋友,真鬧起來怕也難收場,官雲裳拍了拍穆小三的肩膀,勸道,“三娃子,你先退下。”
她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說道,“朱公子,這青天白日的,可別亂說話,小心閃到舌頭。我官福兒雖說不算是生在什麼大戶人家。可好歹官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母子之前胡鬧誣陷我懶得追究。可現在,你要說些什麼潑我髒水的話來,我相公可會輕易放過你。他那脾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朱有才瞧這陣式,有些退縮了。他正來也就想逞個口舌之快。可沒興趣惹上魯定風那壞痞子。他想了想,突然得意說道,“對了,這葉家傘坊的傘可是買給張大當家了?”
“這個。”官雲裳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知道相公生意上的事。”
“哼。”朱有才得意地哼哼著,“那也是,你給魯定風帶個話吧。這年頭生意不好做。該拜的碼頭不去。有得苦他吃的。”
朱有才一說完,得意的一甩水袖下去了。只留下官雲裳和穆小三愣愣對著眼,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三娃子,你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嗎?”
穆小三愣愣搖了搖頭,“不知道啊,碼頭?他可是說運貨出去的碼頭?”
“應該不是。”官雲裳揉著腦袋想了想,“算了,我回去問問再說,三娃子,這邊你幫我看著,我剛給帳房裡添了點錢,你看看要不要備什麼。需要的儘管備上,別省著。這第一批貨,質量最重要。”
“呃,我知道了。”
穆小三這人,做正事還好。挺瓷實的人。不過做生意,少不了一些個歪門邪道的應酬活兒,這些就得魯定風親自出馬了,反正他一個痞子,做這些事正好。官雲裳吩咐了一下。進了轎子先行回去。
這才進門裡聽到魯宅門房裡坐了幾個人正嘰嘰歪歪說著什麼。像是什麼“管家,二小姐,好事近了什麼的。”官雲裳一時沒聽明白。可下轎著,她突然想到,這不會是在說文允述吧。
昨日裡她正好瞧見二小姐魯金秀給文允述送豬腳湯。等閒的關係應該不會讓個小主子給管家輕自送湯。莫非是魯金秀對文允述有意?這想起來很有可能。二爺家裡不是很興盛,嫁給自家管家也算
些助力。再說文允述長相斯文,早些年就有許多小這會兒不會又叫魯二小姐給看上了吧。
官雲裳躊躇著,也知該做何想法。她猶猶豫豫的就回了屋裡。屋裡依舊是一片熱鬧的嬉笑聲。官雲裳以為魯定風那痞子又在逗小葉子呢。可隨眼一瞟,卻看到小葉子端了茶水慢慢走進院裡。那屋裡的是誰呢?該不是那痞子不甘寂寞,跑去召雞上門了吧。這年代業務也不知有沒做到這程度。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也不管她什麼事,最重要的是,這屋子可是她常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