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威勢和凜冽。
沈從嘉頓時將腦中的謀算拋到了九霄雲外,容王的這種聲音,上輩子他可是聽過許多次
一般他開始用這種冷沉沉的聲音下令的時候,總是要有人見血的!
當下沈從嘉也不及思索了,忙緊聲道:&ldo;回殿下的話,除了韓家的四爺,還有洪城知州大人彭慶同也是知道小的,小的和他乃是莫逆之交……&rdo;
說完這話後,沈從嘉一怔,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就開始後悔了。
他握了握顫抖的手,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ldo;殿下,小民和那知州大人彭慶同有過幾面之緣,只因那位知州大人素來最喜字畫,又和韓家四爺是莫逆之交,而小民家中頗有些古畫,是以韓家四爺從中引見,小民這才得以認識了知州大人。&rdo;
容王聽了,點頭,淡道:&ldo;既如此,那就請知州大人和韓家四爺吧。&rdo;
這知州彭慶同和韓家老四都很快請來了。
彭慶同一聽這個事兒,跪在那裡直接對容王回稟道:&ldo;殿下,在下只是因為字畫之事和那韓齊飛有過幾次交道,可是卻和他並無私交,還請殿下明察!若是此人有什麼為非作歹之事,絕和在下無關!&rdo;
沈從嘉一聽這個,本待說什麼,不過想想,還是跪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了。
而那韓家老四,自從見到了容王,臉都白了,哆嗦著跪在那裡,聽到彭慶同的話,也不敢多說什麼,便把彭慶同的話學著說了一遍:&ldo;小民,小民和那韓齊飛實在也是不熟……&rdo;
容王挑眉,淡淡地問道:&ldo;韓四,你手中握有四海錢莊兩成的乾股,可有此事?&rdo;
韓家老四聽此,越發的不能自持:&ldo;是,是,不是,不是……&rdo;
容王笑了下:&ldo;言語閃爍,其中必有隱情。到底是,還是不是,還是請韓四爺好生想清楚。&rdo;
他眸中泛冷,清冷的聲音道:&ldo;要說起來,也都是親戚呢,本王可不想傷了親戚的體面。&rdo;
只這麼一句話,不由分說的,這三個人都被暫時關押起來了。
其中那彭慶同最冤枉,不敢置信地望著容王,大喊著自己身為朝廷命官,無憑無據,不該被如此對待。
可是容王就是容王,誰都知道他說的話等於一半的聖旨,當下哪裡聽他狡辯這個,直接關押了了事。
關押之後,容王便召來了暗衛,開始查靈隱寺一事了。
其實這邊四海錢莊勾結官府貪下賦稅的事他不用查心中早已清楚,無非是這彭慶同被沈從嘉因上輩子所知情的一些事而要挾,於是隻能聽從他的擺布,將隱下的賦稅交到了四海錢莊,再透過四海錢莊錢生錢,其中又有一部分運往了遙遠的北羌。
現在這其中涉案的三個人都被他抓住一個名目關押起來了,回頭就是慢慢蒐集更多證據。
而靈隱寺一事,只因阿宴在那裡竟然受了驚嚇,這讓他極為不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長隨這一世到底有沒有出現,他也是要細查的。
當下諸事安排妥當,他又命看管之人將那沈從嘉看緊了,命人不許給他吃喝,務必將他折磨一番,隨行侍衛一聽,自然是遵命。
要說起來,這侍衛原本都是出自皇宮大內,殺人不見血,折磨起人來而沒有半分痕跡的手段也是頗有一些的。於是同樣是被容王關押,這沈從嘉卻活生生受了許多常人難以想像的苦楚。
處置完這一切後,容王稍整了衣冠,向後院走去,途中路過一片池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