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如果有關於他的歷史記載的話,應該記上這麼一段,有人在茫茫大草原上跑步前進了六十里,去參觀古墓的挖掘現場。
跑出有兩個小時光景,前面隱隱約約有光亮,在一片寂靜的夜色中特別明顯,又跑了好一段才接近了光亮。是一排簡易房屋,蓋在大片的深坑旁邊,這深坑看來就是古墓的挖掘現場。
江昊放輕腳步,悄悄蹭到一間亮燈的簡易房間窗下,正好聽到裡面有兩個人的說話聲。一個怪好聽的女子聲音說:“方教授,你說這次發掘怎麼這麼多反常現象呢?”
姓方的教授聲音比較蒼老:“嫻雅,我現在也說不好,不過好多地方的確反常。這塊石碑,根據我查證的史料記載,有意思的很。同樣刻著文字的石碑,兩次在史書上有過記載,一次在東晉的濮陽,一次在五代的錢塘。而內蒙和這兩個地區看起來應該沒有關係,但實際上又肯定有關聯,真是讓人頭疼。”
江昊對說話的人比較好奇,把頭探出去悄悄往裡看,藉著光亮,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教授和一個女子,不由發了呆。那女子雖然只是穿著蘭布工作服,但是身段窈窕,很是誘人,正接過教授遞過來的資料看。
這女子,正是火車上的美女。
江昊很想知道他們談論的資料內容。沒等他想辦法偷窺,嫻雅已經皺著眉頭說:“東晉天下大亂,濮陽有人掘得刻此文字的石碑,當時天降五彩祥雲,一城所披兵禍者,皆得幸免。這種記載看起來荒誕不經。看不出什麼東西。”
她又翻後面的記載,繼續說:“五代時錢塘地方,有百姓挖掘出這樣一方石碑,錢王命令護送這塊石碑到王宮儲存,供以禮遇,後來石碑下落不明。盡是神異之說的,根本看不出可供考證的地方。”
方教授也皺眉說:“這塊墓碑和挖掘出的文物,跟內蒙文化全無關係,朝代也考證不出。只能看出跟道教有點淵源,我考古發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怪的墓葬。你說這座墓裡埋葬的會是什麼人?”
嫻雅說:“會不會不是墓葬?因為沒看到任何記述什麼人的文字。”
方教授說:“有可能,但除了墓葬,又不像別的形式的地宮。最奇怪的是那扇石門,我們還真不能輕易開啟,得經過嚴密論證,保證裡面的物品不受到外界空氣的侵蝕才成。”
嫻雅說:“是啊,不過我們是不是也得抓緊進度,這兩天我總聽到下面地面有震動,不會是地震吧。”
方教授說:“這個響動也實在是詭異,到底地下面有什麼,怎麼會出這種聲音呢?”
嫻雅說:“我總覺得有點擔心,不會出什麼問題,有什麼鬼怪吧。”
江昊是學歷史的,能聽懂他們的討論。這兩個人一聊大半夜,再往後說的都是細節問題。江昊聽了好久,覺得差不多了,老頭子方教授還是不離開人家嫻雅的房間,不知道有沒有居心不良。但是他光說專業問題,除了眼神很曖昧之外,並沒有語言和行動上的表示,看得江昊都不耐煩了,想想還是去考古現場轉一下,趁著夜色,一個人溜進下了深坑裡。
四周拉設的照明燈,現在沒開著,簡易房屋那邊除了教授和嫻雅在的房間,其餘都是一片漆黑。坑道都被清理過了,露出大致輪廓,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東北角的坑道里,橫躺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黃玉何平文摩聶冰圖北蒙恭皇極江昊非真莫開”的碑文,跟電視裡看的一模一樣。
江昊過去撫摸了一下碑文,也感覺不到什麼異樣。天快亮了,被考古隊發現出來這麼一個怪人,可不是玩的,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他左顧右盼,發現在離發掘地點很近的地方,有一座小土丘,上面長滿長草,不太引人注意,到那估計可以暫時棲身。
他揹著自包過去,草長到齊腰,人在裡面,還真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