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見狀,反正也想不起來,就沒有再追究下去。 小白按照唐婉的說法,把房間裡的人記憶都篡改了,它也很期待,到時候那些人互相攀咬的畫面。 ………… 軒轅澈下了朝,渾身都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周順不敢離他太近,那種血腥味夾雜著壓迫感的氣息,太令人難受了。 手帕上的香味已經淡得快沒有了,軒轅澈頭疼的厲害,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周順。” “奴才在,陛下可是有什麼憂心事?”周順跟在軒轅澈身邊多年,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軒轅澈的手指輕輕釦著桌面,並不重,但卻聽得人膽戰心驚,“朕要你,去找一個人。” 周順揚起一張笑臉,臉上的褶子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格外諂媚:“不知陛下要找什麼樣的人?” 軒轅澈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他努力壓制住那股不適感:“一個女子,身上有梔子花香,莫約是個會薰香的。” 周順的笑意霎時僵在了臉上,這特點也沒有,就一個香味,這能怎麼找啊。 見他遲遲不回話,軒轅澈皺了皺眉:“怎麼,有問題嗎?” 周順哪裡敢說有問題呢,這不是找死嗎? 他苦笑著:“奴才這就去辦。” 軒轅澈這才眉目舒展了些,但說出的話仍然令人膽寒:“周順,你知道朕的脾氣,三天找不到人,讓你手下的人提頭來見朕。” “是,是……” 不出一日,皇宮裡就傳遍了,軒轅澈要找會薰香的女子,還必須是身上有梔子花香的。 但是宮女們聽到這個訊息,第一感受並不是喜悅,她們不比的那些世家大族的高門貴女,背後有母族撐腰,不能輕易的被打殺。 但是她們就不一樣了,她們只是小小的宮女,家裡無權無勢,誰不知道軒轅澈是暴君呢?為了榮華富貴,總不能連命都不要了吧。 當晚,身上燻過梔子花香的,幾乎盡數全部換了香味,但是也不乏有想要攀高枝的,踴躍的去周順那登記了自己的名字。 “宿主,你不去嗎?” “我當然不去啊,小白,你知道嗎,有句話叫做,越是輕易不來的,就越是不珍惜,如果這種珍貴不是獨一份的,軒轅澈是不會珍惜的,而我,要讓他把我當成救命稻草才行。” 她漫不經心撥弄著自己的指尖,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小白聽到這話秒變星星眼:“哇哦,宿主你懂的可真多呀。” 唐婉輕咳兩聲,耳根可恥的紅了:“也就一般了,一點點小套路。” 唐婉已經恢復了那副平平無奇的容貌,隨著她容貌的改變,認識她的人的常識也會被改變,會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一直都是長這個樣子,所以不會擔心被人看出異樣。 終究怕死的人還是佔多數,兩千多名宮女,最後只有不到一百人報了名。 周順怕找不到,親自帶人來搜查,只要是身上有梔子花香的,全部帶走。 唐婉收斂了身上的體香,聞香的嬤嬤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只是揮揮手,將她趕去一邊,就立馬道:“下一個。” 一直折騰到了晚上,也才選出兩百人。 周順沒法子,只能先把這些人帶去另一個宮裡,就遣散了其他人。 唐婉才回宮,就被人團團圍住,按壓在了地上,夏枝頂著一張豬頭臉,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揪著她的領子,正想打她,卻被身旁人攔住。 唐婉抬眸一看,發現是崔嬤嬤,崔嬤嬤,摸了摸手上的木佛珠:“夏枝,你說她打你,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夏枝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嬤嬤,您老人家可要為我做主啊,都是這個賤人打我。” 她那張臉本就算不得好看,如此一來,便顯得更加的醜陋,難以入目,崔嬤嬤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不滿道:“老身問你有什麼證據,不是讓你在這號喪的。” 夏枝不敢再扮可憐了,但那雙已經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唐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嬤嬤,這個賤人規矩學的不好,我本是想教教她。” “可誰知她竟然對我大打出手,這本來就是已經觸犯宮規了,誰知她竟把我們所有人都打了一頓,這完全就是不把您和宮規放在眼裡呀!” “可有人證?” 夏枝心頭一喜,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