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放好,蘇潔跟著文夫人到餐廳去看著兩小胖娃,可不要打擾她小病患吃早餐的速度。
跟馮承瑄小朋友打了一聲招呼,相互道了早安。
看人吃完早飯,蘇潔從包裡直接將藥拿了出來。
“這藥不能暴露在空氣中太久,也不能一次性喝太多,我一週帶一次過來,喝七週基本就能康復,之後小瑄只要多多鍛鍊身體,就能像你弟弟們一樣每天活蹦亂跳的。”
蘇潔沒有理會旁邊文夫人慾言又止的表情,直接將玻璃瓶開啟。
即使玻璃瓶的口只有一個硬幣大小,整個桌子連帶著餐廳都逐漸充滿一種令人很舒服、輕盈的感覺。
這就是靈植的魅力,雖然稀釋了又稀釋,但也能很明顯感覺到他的獨特。
“喝了吧。”
被蘇潔說話的聲音驚醒,文夫人瞬間將腦海裡那些沒有檢測過的東西不能輕易入兒子口,兒子吃的藥每一次都留下些備份,以防止後續身體哪裡出現情況有足夠的參考等拋擲腦後。
現在身體前所未有的感受,已經在腦海裡瘋狂向她表示,這玻璃瓶裡的藥是好東西、好東西。
“對,瑄兒你快喝,喝了病就好了。”以往溫柔的話語中明顯帶著點急切。
馮承瑄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有時病人的感覺才是最準確的,他們瞭解自己的身體,趨利避害,生命的本能告訴他,喝了它。
馮承瑄伸手接過,蔥白瘦弱的手指緊緊攥著手裡的玻璃瓶,慢慢仰頭,手也跟著使勁兒,一點點的將瓶口傾斜靠在嘴邊。
蘇潔、文夫人、黑頭豆包兒和餐廳裡服侍的傭人,看著透明玻璃瓶裡的液體順著瓶口漸漸消失在馮承瑄嘴裡,心裡都生出了期待。
期待馮承瑄喝了藥後會有什麼反應。
蘇潔:嘿,她期待個啥,她還能不知道咋的。
好吧,她真的不知道。
這藥還是她第一次配,漸凍症這個群體也是她第一次遇著。
一切都是未知,有啥表現也是要她工工整整的記錄下來寫進醫案的。
迎接著幾雙激動的眼睛,馮承瑄小朋友只覺得這藥暖暖的,順著腸道一路暖進胃裡,又暖進心裡。
然後,在蘇潔等人面前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慢慢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蘇潔……
文夫人……
黑頭和豆包兒……
文夫人擔心的坐到她兒子身邊,摸著馮承瑄的額頭:“林小姐,這是?”
蘇潔也有點好奇,走過去輕輕拉過馮承瑄的小手開始把脈。
半晌,對文夫人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藥物在改善他的身體,好好的睡一覺就是了。”
得到回覆的文夫人懸起來的心放下了一半,叫傭人來將人抱上去,對蘇潔草草說了說,自己上去了。
蘇潔表示理解,不過第一次喝藥,最少也要睡兩個小時吧。
文夫人上去了,蘇潔也沒有覺得不自在,把兩娃領到沙發邊坐好。
從包裡摸了個平板出來,開啟昨天該學習的內容,“寶貝們,多少天沒學習了,課也不多。今天上午把昨天的補上,下午把今天的學了,oK嗎?”
又從旁邊抽了張紙,在包裡抓出把果乾放在上面,揉了揉兩小傢伙的頭,“開始吧。”
黑頭豆包兒也沒有啥反對的,反正現在也沒人陪他們玩,學習就學習吧,還有好吃的。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潔覺得這兩崽在她言傳身教之下,都更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