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狗哥大臉的蘇潔和文昌紛紛後退一步,趕緊轉過頭來看著對方,洗洗眼睛。
這叫狗哥,多委屈狗啊,蘇潔頭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賊眉鼠眼,眉毛又小又稀疏,就是個趴著的八字,一雙豆豆眼,左右轉著,還黑,猛然湊過來就跟個成了精的耗子一樣,嚇死個人。
待在外面的紅豆,可不是嘛,這個兩腳獸實在是太醜了,醜的它卡姿蘭大眼睛都閉上了。
不行,這樣的人間疾苦怎麼能只有他們兩個承受,走到被窩邊,藉機把黑頭薅出空間,她淋過的雨,黑頭也要淋一遍。
不等黑頭反應,就把它懟到小洞前,一臉懵逼的黑頭,好好的把它抓出來幹嘛?它還沒吃早飯呢。
兩隻貓爪扒著門,透過鏡片往外看,紅豆起來了,但為什麼把眼睛閉著呢?難不成馬都是站著睡的?
也沒什麼奇怪的嘛?咦,這個黑坨坨是什麼?馬車上哪來這東西?它待會兒可要去把這髒東西扔了。
嗯?這東西怎麼還會動?難不成有風,順著黑坨坨漸漸往上升,一張令貓炸毛的醜臉突然出現在黑頭的視線裡。
像是發現了黑頭,一隻豆豆眼更往裡湊進了幾分,直面醜顏暴擊的黑頭驚嚇的喵叫出聲,四爪更是一頓撲騰,企圖離那人遠遠的。
觀察著門的狗哥正看著這塊比木頭顏色更深的圓圈,湊近看看是不是啥值錢玩意兒,就被車廂裡突然發出的喵叫聲嚇了一跳,差點從車架上滾下去。
受到驚嚇的黑頭幽怨的看了蘇潔一眼,便跳進文昌懷裡,迅速爬到胸口,一雙貓爪虔誠的捧住文昌的兩頰,睜大他的貓眼使勁看。
腦海裡自我催眠,剛剛看到了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
噗,哈哈哈,蘇潔扶著門就是一頓無聲的大笑,有了黑頭的插科打諢,她現在也不害怕外面那張醜臉了。
看著眼前的小貓,文昌心中也不由得好笑,這莫不是常人說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笑著,外面又有聲音傳來:“狗哥,我回來了。”趕緊湊過去繼續觀看。
“動作快點,車裡人可能要醒了。”
“哦哦,好。”從抱著的麥稈裡抽出一把,伸到馬嘴邊,“來,乖馬,快吃快吃。”說著一個勁想往馬嘴裡塞,吃了就快隨我走吧。
被戳了鼻孔的紅豆,仰起頭嘶鳴一聲,大膽刁民,就喂本馬吃這種草杆杆,你以為糊弄牛呢?
抬起蹄子就想給他兩腳,那人連忙往後退,抱著麥稈委屈的不行,“狗哥,這馬它不吃。”
堵著門的狗哥一臉恨鐵不成鋼,“廢物,你來堵門,我去牽馬。”
說著把木堆子用力頂了頂,跳下車架,準備去接過麥稈自己來餵馬。
拉著旁邊的文昌,蘇潔當即大喊一聲,“紅豆,往前跑。”
話落,聽見香香呼喚的紅豆邁開蹄子就往前飛奔,蘇潔和文昌以及懷裡的黑頭隨著慣性向後倒去,但都反應靈敏的穩住了身體。
只有被甩下的兩人抱著麥稈望向前方,一臉懷疑人生,他們不僅沒偷成馬,還搭上了個木堆子,這年頭,當個賊這麼難的嗎?
待跑了好長一段路,才叫外面的紅豆停了下來,把黑頭從窗戶放出去,推開抵著門的木堆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準備做早飯。
文昌下車搭好灶,把鍋架上,蘇潔拿出煎餅和肉醬,倒入半筒水放上竹編,把煎餅一個個分開堆在上面加熱。
餅熱好了把水倒掉,挖出幾勺肉醬放在鍋裡,瞬間一股油香撲面而來,攪拌攪拌,古代都是豬油,涼了就變成白色膏體,要熱一遍後再吃。
把黑頭放進文昌懷裡,捲餅拿不好要散,還是抓著讓黑頭吃吧。
蘇潔則跑到紅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