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肯定監視的緊嘛,蘇潔就時隱時現,保證她出現後有人把行蹤給傳回去。
然後就開始安排人了,還是那個熟悉的夜晚,蘇潔再次去閣裡借人了。
閣主:我們不是搬地方了嗎?她怎麼又找來了。
蘇潔:嘿嘿,早把你給標記下來,啥時候找不到啊。
學了蘇潔幾個月,戴上帷帽,九成像了。
完美。
然後蘇潔就溜了。
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蘇潔努力去踏遍大凌的每一片土地。
遇到過下山糟蹋的野豬,蘇潔和百姓們一起吃了殺豬宴。
遇到過邊陲小地,燒殺搶掠的土匪,蘇潔廢了功夫,天天監督著他們下地幹活,為被迫害的百姓做牛做馬。
也遇到過滂沱大雨下趕路的學子,為賣菜的老翁的撐傘。
板著臉的衙役使盡渾身解數安撫哭泣的小孩兒。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一趟走下來,蘇潔像是走進了無數人的人生,修為已至練氣十一層圓滿。
時間一到,蘇潔回了現代。
馬不停蹄的又打車去學校,讀了兩天再次回到大凌。
蘇潔騎著幻了形的老馬回了京城,還有六年的時間。
文昌已經是個五十多的老頭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丞相比較廢腦子,已是滿頭白髮。
現在已經退了下來,在府裡養老了。
包兒也當上皇帝人至中年,蘇潔沒有再去親近包兒的孩子,她現在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太太,嚇壞小朋友怎麼辦。
就在府裡一直陪著文昌和她媳婦,麻將蘇潔都給整出來了,日子太無聊,時不時搓兩把也當消遣了。
當然也沒有天天都去找文昌,人兩口子就算是老了,也得培養培養感情,過過二人世界不是。
突的,蘇潔覺得自己挺討嫌,哪有小姑子一直待家裡的。
闊是沒辦法,任務目標在這啊,還能跑哪去?
現在吧,蘇潔就有點小後悔,這種跟任務目標一直擱一塊的方法以後是不能用了,不然產生太多親情之類的牽絆,不僅是約束了自己,也是約束了別人。
以後就做他們生命中的過客吧。
令人唏噓的是,文昌在第五年就離開了。
蘇潔當時還在院子裡睡懶覺,就聽下人說不好了。
急急忙忙的趕去。
跨過門檻就對上了文昌的雙眼,他躺在床上,見蘇潔來了,似滿意的笑了笑,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蘇潔眼中的淚水像是不受控制般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使勁用袖子擦著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點,可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直到文昌的喪禮辦完,蘇潔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
不過蘇潔沒有在小世界裡待多久也跟著離開了,因為籽籽的提醒,蘇潔感受到了小世界隱隱的排斥。
可能是因為文昌這個任務目標離開了吧,她這個因為文昌而存在的人也應該離開。
回到現實時間,天還黑著,蘇潔調整了一下情緒就埋頭睡覺了。
睡前還在心中感嘆,這古人的壽命怎以就這麼短呢?非要我黑髮人送白髮人,不知道我淚腺很發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