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崽子洗完手腳,把他放到院裡的竹蓆上,白薇拿出一個大竹箱放在旁邊。
小崽子就自己撐著竹蓆站了起來,屁顛顛走的白薇身邊,等白薇開啟竹箱上的蓋子,小胖手挑出喜歡的小玩具就樂呵呵的玩了起來。
文昌則坐在石凳上,開始擺弄起了他的陣法。
終於考完了,這下表妹該沒有藉口沒收他的小石子了吧。
蘇潔回了自己的臥房,將黑頭揪出來丟到門外,“看孩子去。”
被丟出來的黑頭:環顧一圈,默默壓下即將炸起的貓毛,邁著優雅的貓步,向小崽子走去。
哼,看孩子就看孩子,鈴最會看孩子了。
將門虛掩著,蘇潔就回裡臥進了空間,絲毫不擔心會被外裡的暗衛發現。
因為白天人都躲在樹上,而院裡的房子旁,就沒有靠近且枝繁葉茂的大樹,人壓根藏不住。
至於臥室,開完笑,平常白蘭白薇一天有十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九個小時都待在門外,蘇潔就更不可能讓別人進去了。
晚上也是鎖好門窗,在蘇潔的干擾下,想都別想進來。
所以,府裡現在的三個暗衛,只能白天藏樹上,晚上趴屋頂,遠遠地偷窺他們家活的十分歡快的小主子。
自從考完後,蘇潔也沒有問過文昌考的如何,是否能上榜參加殿試,整天自得其樂,按著自己的節奏穩步提升實力。
搞得文昌都以為自家親親表妹自從身邊多了一個小崽子,就不在乎他這個表哥了。
直到一個月後,敲鑼打鼓伴隨著喝彩聲來府上報喜,蘇潔不急不慢的指揮老管家給衙役遞紅封、送茶水,向來賀喜的百姓散銅錢 、發糖果、紅饅頭時才明白,原來表妹對他如此自信,不需要尋問就肯定他的才學。
看蘇潔的眼神更加溫和了。
被盯的渾身發麻的蘇潔:這是高興傻了,現在不應該看報喜的衙役嗎?看她這個柔弱的少女幹什麼?
微笑著走到文昌身邊,暗地裡踹了一腳,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說話呀,在那傻愣著幹啥?”
回過神來的文昌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揚起文人的招牌式微笑,社交去了。
送走了衙役和來道賀的人,晚上歡歡喜喜的吃了一頓大餐。
第二天,翻臉不認人的蘇潔將文昌手裡的小石子又沒收了。
文昌:暴風哭泣JpG。
許久沒摸石子,他這個陣法還沒琢磨透呢,現在又沒了。
握了握痛失石子的雙手,打不過表妹這一殘酷的事實再次紮了文昌一刀, 默默拿起書本,還是努力準備五天後的殿試吧。
五天後,揮舞著小手絹將文昌送進宮門,蘇潔就被人請進了珍饈樓的包廂。
就,就挺突然的。
戴上蘇潔改良後三層大帷帽,身後跟著白蘭白薇,抱著懷裡的小崽子走進了包廂。
剛進門,就見一道芙蓉色的身影伴隨著一聲:“寶兒”,向蘇潔衝來。
下意識抱緊懷裡的小崽子一個轉身後退,人麻利的閃到一邊。
看著自家小姐閃了,眼光時刻關注著周圍的白蘭也不動聲色緊跟蘇潔腳步,迅速的退到一邊。
只一臉好奇的白薇晚了一步,被人抱了個滿懷。
被抱住的白薇,一臉震驚的看向自家小姐和自家好姐妹,你們閃人怎麼能不帶上我呢。
一旁圍觀的太子和一眾下人們,這其實是一個正經的認親宴來著。
“啊,潔潔。”小崽子被蘇潔這麼一晃,整隻崽都興奮了,抱著蘇潔的脖子就想要再來一次。
“要,啊要。”
蘇潔拍了拍小崽子的小屁墩,幹正事呢,現在是玩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