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睡覺時,蘇潔又嫌棄起了許寒旻,這人在這真是麻煩,她都沒法將她的毛毯和麻布拿出來了。
哎,人就是這樣,需要他的時候千好萬好,不需要的時候,便哪哪都覺得礙眼。
蘇潔心裡偷偷嘀咕了兩句咋沒幹脆背個竹箱,但看著自己這身穿搭若真要背也肯定是十分拒絕的。
只能趴在紅豆身上淺眠了。
今晚就保持這個姿勢不翻身,想來應該也是能過去的。
事實證明,確實能過去,當清晨的陽光照進破廟,蘇潔整個人還趴在紅豆身上呼呼大睡。
身子隨著紅豆呼吸的起伏起伏,一上一下,睡得可踏實了。
直到鼻尖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蘇潔眯著的眼睛才慢慢睜開,撐起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對自己、站起身的紅豆以及紅豆頭頂上的黑頭施了一個除塵術,乾乾淨淨的朝做飯的男人走去。
話說這麼久了兩人都沒向對方交代過自己的名子啥的,但相處的卻很和諧。
要什麼直接要,說什麼直接說,因為都知道是講給對方聽的。
那麼稱不稱呼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鍋裡熱著饃饃,估計是早上黑頭從包袱裡拿出來的,底下還有五顆雞蛋。
黑頭說啃饃饃太乾巴了,吃顆雞蛋緩緩。
蘇潔無語的翻了個小白眼,在腦海對黑頭懟道:“啃饃饃配雞蛋不是更幹嗎?”
黑頭顯然不這麼覺得,“可以喝水呀!”
蘇潔……
我謝謝您嘞。
嘴上說著,還是出鍋後先把蛋殼剝掉,就著涼著的水將雞蛋一口一口吃了。
許寒旻不知道為什麼要煮五個,蘇潔知道,還有三個是黑頭和他小弟紅豆、小妹籽籽的。
秉承著小弟小妹都是自己人的原則,黑頭十分有當大哥的自覺,在身邊的,一般吃什麼都會給其他人留一份。
讓蘇潔覺得很是暖心,這也是黑頭小弟不斷且都願意寵著他這個小孩子氣大哥的原因。
不然就他那小身板,能打得過誰?
都是大家的寵愛罷了。
這是蘇潔自己覺得的,至於他們是不是真這個想法,那就馬者見馬,統者見統了。
吃完早飯,兩人收拾收拾又踏上了前進的路。
不過今天不似以往那麼平靜,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踏踏作響的聲音。
許寒旻和蘇潔往路邊上靠了靠,這也是大家心中預設的行為,給快馬加鞭者讓路。
這原因有二:
其一呢,是因為任何人都會個急事兒,一般前面有人後面還加快速度的,給別人行方便就是給自己行方便。
其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若是遇到報仇的、追殺的、脾氣不好的,你擋人面前就很容易激發矛盾受到無妄之災。
而你避開,就向別人傳達出一種你不想摻和其中,或是避讓的意思,如此,一般人也就過去了。
就比如現在,一個駕著馬白衣公子揮舞著馬鞭快速前行,身後一堆黑衣人在幾百米外駕著馬追。
從蘇潔和許寒旻兩人身邊奔過。
蘇潔伸出腦袋望了望,“這是一波人還是兩波人啊,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一道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種事情能避則避,出門在外,最好不要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蘇潔點了點頭,雖然前面的人看不到,但她也很贊同這一點。
繼續埋頭趕路。
蘇潔現在是不想湊熱鬧的,奈何熱鬧要往她身邊湊。
在他們前行的路上,那。
現在已經知道了,是兩波人,那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