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及時,不曾讓他們受到何種傷害。不然且不說這兩兄弟與他也有了幾分交情、他是絕不願讓兩人喪命,單說這一次天道降下的道魔相爭之事,他就要功敗垂成了。
屍魔倒下,血魔卻伸手一抓,要將兩人吸到身邊。
徐子青可不能容他如此,好容易將陣法破去,若是兩兄弟再落入血魔之手,豈不是白費了工夫?
只是妖藤已食得興起,他可不敢以此物去將人捲來,立時合掌,將妖藤收回體內。而後一個傾身,甩出數條青索,直纏住兩人腰身。
那邊宿忻因屍魔突然掉落,微微愣神,再見大陣中血霧全無,雖不知生何事,卻是極快飛轉。他見徐子青與血魔爭奪東黎兄弟,也是勾唇,喝道:“魔頭,吃小爺一劍!”
血魔猝不及防,給宿忻一道劍光掃到,他縮身後退,臂上卻仍是給劃開一條血口,露出裡頭森森白骨,灼痛難忍。
他這一讓,徐子青已是得手,青索一收,兩兄弟就被拉到身邊。他再一手拉著一個,一同落下地來。
血魔眼眶中雙睛暴突,自知大勢已去。
他原要以這兩兄弟為質,可既然失手,便是不成了。
如今姑且不論那摸不著底細的天魂,就說這青衫少年手掌中那血色藤蔓,居然將他大陣中血霧全數吸走,也著實太過詭異!他是無可奈何……
血魔沉下臉,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手腕一抖,大陣雖破,血旗仍是重型兵器,就與那兩個娃兒拼命罷!
已是背水一戰,血魔咬破手指,在血馬兩側一抹,頓時馬背生出一雙肉瘤,瘤破翼出,形成一對肉翅。
血魔在馬上一拍,血馬便立時撒開蹄子直衝出去!
徐子青見狀,將東黎兄弟兩個輕輕一拋,給宿忻接住,自個則舉起千年鋼木,正面迎戰。
那血旗極重,加之有血馬拍翅疾奔俯衝之勢,使它更是威猛。徐子青雙手握住鋼木,用力與血旗相撞!
“碰碰——”
悶響聲起,千年鋼木堅硬無比,然而徐子青力氣卻很不足,給血旗打得連連後退,雙足在地上颳起兩道深深溝痕。
宿忻將東黎兄弟放到一邊,高聲道:“徐道友,我來助你!”
便擎劍而來,與徐子青共同對敵。
這般兩人一同招架血魔,宿忻劍術高徐子青不止一籌,且有徐子青為他掠陣,可說是意氣風。徐子青劍法不濟,便細心瞧那宿忻出劍。
宿忻也確實天資不凡,雖說先前給血魔擊飛了去,如今卻是想出了法子。
劍者,無堅不摧;劍招者,唯快不破。
宿忻亦是雙手舉劍,雙臂疾舞,將百招化為一招,取中血旗上一點,不斷連擊。一招之下,實則敲擊百次,如此累積,就敲去血旗重勢,卸去了它的力道。
“乒乒乒乒乒乒乒——”
清脆連擊聲不絕於耳,血魔招數霸道,而宿忻出劍輕快,後者長劍化作一團藍影,把血旗狠狠擋住,絕不後退!
徐子青瞧得心潮澎湃,他便是深深吸氣,調動雙臂經絡,肌肉一振至十振,十振化百振!
成了!
徐子青一個擰身,與宿忻成平行之勢,與他同擊血旗!
之前宿忻一人便堪堪抵住這血旗之力,如今二人齊齊出手,就成了雙倍的力道。血魔只覺連續不斷的大力湧來,他獨木難支,雙臂重若千鈞,幾乎無法舉起!這手臂畢竟是凡人手臂,便是再如何竭盡全力,亦不能扛住這等攻勢,連帶著血魔胸口也越沉悶起來。
“嘔!”一口夾著些許碎裂肝臟的鮮血噴出,血魔雙手顫動,策動血馬,就要後退。
可宿忻卻是不允,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下一劍便不是對著血魔,而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