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以為必死的險地裡,祝禱天地而成婚。孰料後來兩人心意相通,因一場雙修而有突破,反而逃離險地。可要讓他們再來舉辦大典,又是羞赧,故而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告知諸位同道友人。
這時被詢問出來,眾修士都是大笑,而後也一一送上這遲來的賀禮。
隆宣和嶽珺,他們兩個一心修煉,不曾尋到什麼知心道侶。只是現下眼見這許多有情之人,不免也有些眼熱。怕是戰事之後,就有心去尋覓尋覓了。
最後,徐子青的目光落在駱堯身上。
隨即他視線一動,又在杜子暉面容上繞過。
這兩人……
而且,如今駱堯眉眼間的壓抑已是消散,其中恐怕少不了杜子暉的“相助”。
駱堯有些窘迫,他心中本應覺得坦蕩,不知為何被好友這般看來,就好似有鬼一般,說不出話來。
倒是杜子暉,他見徐子青盯住駱堯不放,眉頭一皺,不高興道:“徐道友,你已有雙修道侶,為何還要這般瞧著阿堯?”
徐子青眼帶揶揄,看向彷彿有些失措的友人:“阿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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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暉越發不高興:“怎麼;只許你喚他‘阿堯’;卻不許我喚麼?”
分明是他與阿堯相識更早,卻是叫這人同阿堯先做了好友;後來沒得音信;還叫阿堯時常惦念,著實使人不快。
雖說杜子暉也知道如今徐子青的身份境界都是他不可逾越的了;但當年他便看徐子青不爽快、總是怒目相視;而今縱使他本身性子已沉穩不少;面向徐子青時,還是禁不住的煩躁。
這個中的緣由……他是分辨不清;不過他即使尊重對方的實力;卻還是有些忍耐不住。一不小心;就衝口而出了。
徐子青不以為忤;修士之間的確以境界論前後,可若是面對當年的故人,是他自個走得太快,倒也不必這般計較。
何況,他看這杜子暉似是還不明自己的心思,只是因著本心一點情愫對他生出些許嫉妒,此為人之常情,並不能叫他因此惱怒。
倒是駱堯,他輕咳一聲,又拉了拉杜子暉。
杜子暉以為駱堯是不喜他對徐子青衝撞,儘管仍是不快,倒也稍稍低頭,對徐子青說了一句:“徐道友,失禮了。”
徐子青一笑,言語裡,頗有些意味深長:“友人之間,不必如此。若是我對你惱怒,阿堯怕是反而要惱我了。”
駱堯一滯,這回卻是耳根都有些發紅起來。
這等景象,引得另幾人都禁不住地好笑,杜子暉不知所以,只輕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駱堯心知肚明,偏生杜子暉魯鈍至此,堂堂世家公子,曾經還忍辱負重終於復仇的,到如今,已是被調侃盡了。
說起駱堯,他這麼多年在杜家繪製符籙,待遇還算不錯,但杜家如他這般之人,卻也不少,所得資源比起在外獨自打拼時多上許多,可要想讓他大步進境,還是有所不足。
但杜子暉將他招攬之後,卻對他很是照顧,甚至將駱堯居住之地,也安排在自己左近之處——在那裡,靈氣之濃郁,便遠勝如駱堯這等修士應住之地了。
駱堯對杜子暉原本就已漸漸改觀,後來跟杜子暉逐漸相處,更在極樂老祖覆滅後,於杜子暉相助下,找那極樂峰中一支的仇人親手斬殺,終是心結已消。
直至雲冽與徐子青成婚時,他與杜子暉,已然是相交甚篤,做了一對好友。
駱堯性子縝密,為人也極聰敏。他見到了杜子暉的好處,又得了杜子暉的照顧,也對他逐年看重。
許是因著兩人磨合得不錯,又許是因著杜子暉始終待他極好,不知為何,駱堯竟對杜子暉生出情意來,而這份情意,也早已被其他幾位好友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