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葉苞刺來;要將他手指廢。
南崢雅低低一笑;還未等它咬上;指尖就竄出一縷火焰。
妖藤被這火焰一逼;就像是遇上什麼危險之物;警惕地向後縮了縮。
南崢雅才笑道:“火能克木;你這般兇狠;若是旁的火焰自是不能將你奈何;可惜你現下的本事不夠;卻經不得我這個。”
容瑾聽得懵懂;又彷彿有幾分明白;當即湊到了徐子青的側臉;與他挨蹭;似乎極為委屈。
徐子青對他笑一笑;說道:“莫傷心;我等在莽獸平原裡還要待上不少時日;你只管大吃大喝;總有一日再帶你來;同南崢兄的火焰較量。”
容瑾這回聽懂;就立刻歡快起來。
南崢雅見狀輕哼一聲:“也罷;既然我愛你的性子;就遂你的心思。你若什麼時候要來較量;我隨時接下便是。”
徐子青聞言也笑:“那我就代容瑾謝過南崢兄了。”
南崢雅性情有些乖戾;時而行事直來直往;時而卻又彎彎繞繞;讓人捉摸不透。他方才同容瑾說了一頓話;現下卻不再開口;轉而屈指一彈;放出了一把熊熊大火。
那火竄得極快;一瞬就到了四具骨皮屍身面前;席捲上;衝得老高。
火焰極為旺盛;力量也很是強大;據徐子青觀之;此火併非三味真火之一;但若論起能力來;甚至更強幾分。
因而那屍骨雖然有如鋼筋鐵骨、難以熔化;卻在這火焰之中很快灼燒爛;不多時;就變成了一灘骨灰;被平原上的大風吹了。
南崢雅此舉突兀;但也算幫了徐子青的大忙。
如今連屍身都不剩下一星半點的;就算有人覺此事;又有誰能當真給他定罪?正是死無對證;連物證也沒能剩下的。
徐子青心裡有些感激;就想要道謝。
但是話未出口;他卻見那南崢雅看往另一方向;而幾乎與此同時;他也立時覺了熟悉的氣息。
就在約莫百里開外;神識裡分明映出個白衣劍修的人影;正是乘御劍意;破風而來。
竟然是他半年未見的師兄!
徐子青心中微動;多日來他一心苦修;將念想壓在心底;如今方覺思念洶湧而來;面上就不禁帶出一抹歡喜:“師兄來了。”
南崢雅見到;神色忽然有些微妙。
雲冽是何等修為;來得自然極快;雖之前還在百里之外;然而呼吸之間;就已近在眼前。很快劍意散;立在那處的就只有這一位不動如山的冷峻劍修;帶來無邊殺意。
徐子青迎上;笑著問道:“師兄也遇上麻煩了罷?”
剛剛還很擔憂;現下不自覺就仔細打量;直到覺師兄安然無恙;他才肯稍稍放下心來。
雲冽神情不動;也看他一眼;說道:“你如今頗有進境。”
徐子青微微笑道:“多謝師兄誇讚;仍不及師兄多矣。”
師兄弟兩個互相確信安全;一時間竟將周遭都視為無物。
雲冽素來不會放鬆;自也早已見到南崢雅;只是也覺並無不妥;才不曾如何應對。這時看過徐子青;就也將南崢雅看了一眼。
徐子青想起這新結實的友人;就想要介紹一番;待他看向南崢雅時;眉眼間都是愉悅:“南崢兄;這位是我同一個師尊的大師兄雲冽。”
凰雅目光向雲冽掃過;一絲古怪之意;並未讓徐子青察覺;隨後對雲冽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南崢雅。”
這態度;可不算太壞。
徐子青見他對雲冽這般;面上笑意也越溫和;又對雲冽介紹:“師兄;這位南崢兄乃是我於此地結識;頗為投緣。”
雲冽微微頷;並未多言。
這時南崢雅忽而一笑:“你們師兄弟許久不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