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什麼?”兒心裡全亂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怎會變成一隻狐狸呢?莫非他病了,或者是中邪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兒漸漸不害怕了,反而擔憂起他來。
當她徐緩朝他走近,仇瑚卻吼住她,“站住,你別過來。”
“我得看看你。”她雖弄不清楚狀況,可她真的為他心疼,如果他真得吃這種苦,她願意為他受,即便他不是真心愛她,她也心甘情願。
“不用看了,我不是中邪,也不是被下了降頭。而是……”他回過身,“我本就不是人。”
“嘎?”兒這一驚可不小。“你……你不是人?”
“對,我本是隻狐狸,已修練八百年,是隻男狐精。”仇瑚利眸一閃,狹長的狐眸微微眯起。
仇瑚自知自己的病況已到了油盡燈枯之際,他不願騙她,既然自己已返不回人形,就讓她知曉一切吧!
“什麼?男狐精!”兒一慌,差點撞倒椅子,她直貼著門板,害怕的望著他,“你……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你這個‘人’天真可欺,在床上的模樣又比那些狐狸精嬌美幾分,我乃是禽獸,怎能不受誘惑?”仇瑚發出一陣狂妄笑聲,聲音是如此淒厲、森冷、可怕……
“你……”她捂著唇,忍不住嗚咽出聲。
“現在我已成了道道地地的禽獸,你若再留下,是不是要讓我吃呀?”他發出一道森冷可怕的笑聲。
能看見她視力恢復良好的站在他面前,他真的很欣慰,可恨的是,為何要讓她見到自己現在這副可怕的狐樣?
有誰知道他心底的苦呢?他不禁暗歎了一聲。
“不……你不要……”兒倏地奪門而逃,此刻糾纏在她心底的是驚嚇、是傷心,為何她所深愛的男人會是隻男狐精?
為什麼她會遇上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那麼……他對她的心是假的,也是禽獸對於人的嗜血之愛嗎?
天啊,這到底是一場夢,還是她生病而產生的幻覺呢?
可他的冷言冷語言猶在耳,像巨大的雷響震得她腦子發脹、身子發疼,她要回家……
突然間,她遇上兩個讓她既熟悉又恐懼的人。“花姑娘、秦公子……”她啞著聲音。
“怎麼了?兒姑娘要上哪兒去呀?”秦未央帶笑逼近她。
“我……我想回家……”不知為什麼,兒連看見他倆都覺得怪異,甚至還會起雞皮疙瘩,莫非……莫非他們也是狐狸精?
“原來兒姑娘是想家了。”秦未央撇嘴輕笑。
“你們是……”
“我們是來看看你的,沒想到會在半路遇上你。咦?看樣子你的眼睛已完全復明了嘛!”花芸綻開一朵柔美的笑靨。
“是……是的。”兒垂著眼,連聲音都不自在地發著抖。
“那真是可喜可賀,我看你就隨我們一塊兒去找仇瑚,我定要教他擺一桌佳餚以示慶賀。”秦未央說道。
“什麼?去找他?”兒直搖著頭,“我不回去……再也不回去了……”
“你怎麼了?”花芸擰起秀眉,觀察她臉上青白交錯的驚恐表情。
“沒什麼,我有急事,得先走了。”兒倉皇地瞧了他們一眼後,便打算從他們身旁逃開。
“等等。”秦未央忽地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們回去。”
“不要……”兒像瘋了似的掙扎著。
“未央,別嚇著她。”花芸阻止他這種粗魯的舉動,反身對兒說道:“我有個故事要告訴你,請你跟我們走。”
“可……”
“相信我,既然我救了你,又怎會害你呢?”花芸畢竟是女人,可以很溫和的將心底的意思告知兒。
“有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