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滿頭白髮的老奶奶耳朵有點背，她側過頭，把耳朵朝向小戰士問道。

“阿婆，我是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佛爺？！”

“佛爺？佛爺在哪裡？我得趕緊去拜拜！”

……

“我說的不是這個佛爺，是一夥犯罪分子，他們昨天在海上殺了不少Y國人，我們正在調查呢。”

“你這個子怎麼亂說話？阿彌陀佛！佛爺怎麼可能殺人？真是的！…別亂說話了，童言無忌，阿彌陀佛！”

“阿婆你誤會了，他們確實是一夥犯罪分子，領頭的叫佛爺，他們昨天在海上殺人了，小黑叔他們都看到了，那夥人叫他們的首領就是叫佛爺的。”

“小黑在海上看到佛爺了？…那是海佛爺啊！啊，好，我去找小黑，拜一拜去！你這孩子不要亂說話了，海佛爺不可能殺人的，海佛爺只會超渡壞人，阿彌陀佛…

我不跟你們說話了！真是的，罪過啊罪過…”

阿婆一邊說著一邊逃也似的走掉了，留下兩名邊防戰士風中凌亂。

他們已經在村裡打聽一上午了，什麼訊息也沒打聽到，所有村民的態度都怪怪的，也不知道他們是真聽不懂話還是故意這樣的。

其中一名小戰士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沙灘，那兒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躺在樹蔭下睡覺，一個小臉胖乎乎的小丫頭，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自顧自的玩耍，也不嫌熱。

小戰士本來想過去問一問這名少年的，但看他睡得正香，想想也就算了，這少年看著就是個學生，學生要上學，不會出海的，他應該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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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叔他們一到家就被當地派出所叫去問話了，晚上才回來，直到這時徐天佑才知道，邊防部隊把這一帶都給控制住了，只是查得並不嚴，看著像是在做樣子。

徐天佑也不慌，乾脆就住在村裡過了幾天無憂無慮的日子，每天不是教野人游泳，就是帶著小魚妹到處瘋玩。

第四天，邊防部隊撤了，警察和武警的哨卡也撤了，徐天佑這才帶著大家踏上了返回南城市的路途。

讓徐天佑意外的是，紅炮並沒有多留，而是跟他們一起走了。

“紅炮，你應該多陪小魚妹幾天的，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小小年紀還學會討好人了，你看，她把她藏的最漂亮的一個貝殼都送給我了。”

徐天佑將一枚巴掌大的貝殼拍在了紅炮手上，貝殼反射著車廂裡的燈光，五彩斑斕的。

紅炮拿著貝殼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微微一笑：“挺好的。”

“什麼挺好的？”

“會討好人，挺好的”，紅炮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攤上了我這樣一個老爸，不學會討好人，將來怎麼生活？

我們這些人就是這樣，都得學會怎麼去討好人，才能活得好些，很正常。活在這世上，不用討好任何人，太難了。

但會討好人跟喜歡討好人，那不是一回事。

再說了，小魚妹不是在討好你，她是真的很喜歡你，我感覺她對你的依戀甚至多過對我的。

也許是因為跟著我時經歷了太多的驚嚇和恐怖，而你卻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吧…

我不是一個好爸爸，小魚妹現在還小，說不定可以慢慢把我忘了的。

也好，忘了也好，袁小妹是個好媽媽，小魚妹跟著她一定會比跟著我更幸福。”

……

徐天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輕輕拍了拍紅炮的肩膀：“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安排一下回去後的事兒吧。”

“好！”紅炮用手搓了搓臉，點了點頭。

阿查放下手中的書，從床上坐了起來；野人從上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