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這是什麼世道!」
洶湧浩瀚,大爭之世。
唯此大世之中,可以見得江湖廟堂天下,豪傑蜂擁,英雄輩出。
如此看來,他這個最年輕的武道傳說,反倒是尋常。
只是釣鯨客這樣自嘲地說了一句之後。
那邊的薛神將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中指和食指比劃了下,道:「是第二年輕的武道傳說。」
「是第二。」
「你已經不再是最年輕的那個武道傳說了。」
「你已經被那個和你女兒關係很好的傢伙超過去了。」
釣鯨客:「—————·
老玄龜和老司命對視一眼,沉默了下。
然後都整齊劃一,非常有默契地挪移開來,遠離那邊的傢伙。
省得被濺了一身血。
老司命看著那邊青衫劍狂,終於忍不住嘆息:
「一個人,一把劍,就可以震懾住千軍萬馬,甚至於震住了一個帝國,這老小子的氣魄實在是太足了啊,太足了,劍道上下幾千年,還有超過他的人嗎?」
「就這一個人。」
「卻似是飲盡了這江湖三千年的風流意氣。
劍狂飲酒,木劍清鳴,江湖豪情,至此極也。
這浩瀚天下的局勢只在短短十餘日,就發生了鉅變,嶽鵬武展露了自己真正的療牙,並非是作為神將,而是作為能夠協調,統籌五十萬級別大軍的大帥級別的掌控能力。
神將榜排名再度從第九位開始上升。
陳國各區域的軍隊阻攔這一隻大軍,並沒有很好的效果,即便是陳皇近乎於自殺般的放權給地方,也是如此。
後世的歷史之中描述這樣大戰的時候,說到陳國不同世家的反抗之心很強大,但是反抗的意志和力量卻不怎麼樣,似乎是某位毒士,給了他們留下一個念想。
秦王會對世家動手。
但是,投降快的那些不會被清算。
這兩點,就成為了世家心底的鴻溝。
讓他們彼此之間也難以徹底信任,而不同的陳國軍隊之中,都有著吃空餉,士兵三月沒有糧餉的情況出現,在面對著嶽鵬武所率領的大軍之時,沒能保持足夠的戰鬥力。
一個有著熾烈的大願,一個即便是飯都吃不飽。
兩種對比之下,陳國很多計程車卒選擇了投降,岳家軍,樊慶,陳文冕接受了這些人的投降,戰線朝著前方推進。
但是事情往往不能夠如願以償地順遂,在這許許多多的的城鎮之中,自然也有忠誠於陳國的城池,這些城池和守軍,即便是面對著嶽鵬武這樣的大軍,也相信大陳仍舊在。
站在他們的立場之上,進行激烈的抵抗,終於,在經過了近乎於二十天的征戰,在大的戰線之中,出現了膠著的情況,拖住嶽鵬武和秦國的軍隊。
但是這樣的膠著情況出現的代價,是陳國就連都城左右,都只剩下了一萬多的禁衛和宿衛。
除去了邊關,剩下的軍隊全部派遣出去了,才堪堪形成了這樣的局面,傾舉國之力,抗住了嶽鵬武揮軍北伐的腳步,而似乎是這樣的大戰,煞氣沖天,似乎連天上的神靈都為之側目。
天地之間都一片沉沉,一連幾日的陰雲沉沉,綿延千里。
明明是南方的五月,早已經不再是冬日或者早春的時節,這一日的時候,竟然異樣下起了白雪,且不是往日那種細細的雪粉,而是片片雪花大如席,漂然落於山巒間。
巨大的飛鷹振翅,如同箭矢一樣從這沉沉鐵雲之中掠過了,天啟一十六年的五月二十三日,距離秦王的及冠禮只剩下六天的時候,四方有戰,南方反常有大雪。
大雪落了滿地,落在了墨色的大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