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答案的問題,他猜一百次都未必猜得中答案。
金緩緩開口道:“神永遠高高在上,想的永遠是別人的事情。而人,不,應該說出了神之外的所有種族,只擁有考慮自身的能力和資格。因為他們站不到那個高度。”
石飛俠若有所悟。
“但是神卻認為,這是自私。”金低下頭,看著地上的某處,似笑非笑,“是所有罪惡的根源。”
驕傲、嫉妒、饕餮、懶惰、憤怒、好色、貪婪……都逃不過自私這個源泉。
“但是有一種罪是例外的。”金又道。
石飛俠想也不想地接道:“冷漠?”
“你知道伊斯菲爾的罪名為什麼沒有列入七宗罪嗎?”
“聽說是因為他反問了神。”
“其實在伊斯菲爾之前,冷漠是神獨享的罪。因為除了神以外的所有種族都是自私的,只要自私,就不可能完全的冷漠。但是伊斯菲爾出現了,他不愛別人,也不愛自己。他冷漠地看待一切。”金抓著樓梯扶手的手微微一緊。
石飛俠靜靜地聆聽著。
“神或許是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罪。所以伊斯菲爾有罪,但罪名卻不能被公佈。”
石飛俠慢慢開口道:“所以梅塔特隆希望我讓伊斯菲爾洗脫冷漠,是因為……”
“因為他希望神也能夠洗脫。他想證明,冷漠是可以洗脫的。”如果當初神能夠仁慈一點,也許就沒有今天的血族了。儘管他很久很久沒有見過該隱,但他永遠記得該隱望著十字架的眼神。那是一個逆十字,因為血族沒有放十字架的資格,所以血族的所有十字架都是倒過來的。
該隱喜歡變成蝙蝠,然後倒掛著祈禱。
金在很小的時候學過一次。從那次之後,他知道了,正過來的十字架是什麼樣子的。
石飛俠的思緒被金帶得很遠。他一個人想了很久,突然道:“你說,伊斯菲爾為什麼會洗脫冷漠呢?”
……
金澎湃的情緒被他一個近乎幼稚的問題完全沉澱了下來。
“而且,他臨別前的那一吻……”石飛俠縮著腦袋,一隻腳在地板上摩挲來摩挲去,“是什麼意思?”
金完全無語。
石飛俠慢吞吞道:“我可不可以認為,其實伊斯菲爾是喜歡我的?”
“……你不是要找梅塔特隆嗎?去吧去吧。”
“呃,最後一個問題。”這次是石飛俠抓住他的肩膀,“伊斯菲爾會對我的要求……生氣嗎?”
“不會,他會高興得要死要活,活蹦亂跳,每天高唱,哈利路亞!”金迅速脫離他的鉗制,邊朝休斯的房間走,邊想:他剛剛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浪費和休斯親親我我的時間,在這裡神志不清地對他說那麼多廢話。
休斯的房間開著門。
金飛快地衝進去,門自動關上。
浴室裡一片白茫茫的蒸汽。
休斯閉目躺在浴缸裡,水漫過他的胸膛,剛好和鎖骨齊平。
金放慢腳步,俯身蹲在浴缸旁。
休斯的睫毛微顫了下,睜開眼睛,微笑道:“回來了?”
“嗯。”金雙手趴在浴缸邊緣,頭枕在手背上,依然定定地望著他。
“飛俠他還好吧?”休斯坐起身,水從他的胸膛滑下,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
金感到下腹一緊,不敢再看,連忙從架子上拿下浴巾,準備幫他裹起來,“很好。他找到解決的辦法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休斯制止住他的手,羞澀道:“浴缸很大。”
“你太累了。”金心疼地摟住他的肩膀。
“沒關係。這點體力還有。”休斯的聲音越來越輕。
浴巾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