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都八年沒見了,當年分別的時候福寶還是七歲小孩子,但是兩個人就是一直有通訊。
而且蕭定坤對福寶的關心是全方面的,兩個人什麼都說。
但是……
陳翠兒想想:“我記得他比我們大吧?大好多呢。”
福寶:“定坤哥哥今年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歲的蕭定坤,現在已經是他們工廠的技術骨幹了,聽說廠子裡對他很賞識,接下來還要提拔他,工資也提高了。
二十二歲啊?好老。
陳翠兒皺著鼻子嫌棄:“那都是叔叔了吧!”
對於十五歲的女生們來說,二十多歲確實已經很老了,老得都想象不出來。
福寶:“……”
她沒再說話。
其實老不老的,也沒什麼要緊,畢竟她和定坤哥哥也不是陳翠兒想得那種關係。
不過……
福寶被陳翠兒這麼一問,竟然忍不住想,定坤哥哥現在是什麼模樣了?
八年過去了,她還是能回憶起來當年定坤哥哥的模樣的。
但是現在呢,八年過去了,他是不是變老了啊?
這個想法縈繞在福寶的腦子裡,以至於這一天晚上,福寶拿出信紙來,竟然忍不住寫了一封信。
信的最後,她想了想,終於問了一聲:“歲月流逝猶如白駒過隙,轉眼已經八年不見了,定坤哥哥,你有相片嗎,勝天昨天還問你現在什麼模樣了,我們想著,你如果能寄過來一張照片就好了。”
寫完後,她自己看了看,直接把信給揉了。
寫得啥啊,話語不通,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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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依然沉悶,陰森森的天空中偶爾會有雪花飄下,原本就清冷的雪花更帶了幾分蕭索的氣息,整個縣城都被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中,彷彿喘口氣都變得艱難起來。
第一中學的孩子雖然悶在學校裡學習,但是依然隱約感到了外面那種緊張的氣氛。
老師們的臉一個個總是緊繃著,校長已經很久不見人影,街道上的人們總是行色匆匆,銀行已經好幾天不開門了,就連國營的商店飯店都是早早關門。
這一切都讓大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相比之下,彷彿餓一餓肚子倒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了,同學們的心多少有些浮躁起來,上課的時候也總是竊竊私語,並不認真聽講。
福寶倒是沉穩的繼續學習,畢竟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是無法改變的,那還不如多看一會兒書呢。
這一天晌午,她翻著《東周列國志,靠在床頭隨意看著,看著的時候就有些累了,便靠在床頭歇了一會兒,誰知道她就這麼睡過去了。
恍惚中她做了一個夢,夢到陰森森的沉悶天氣中,轟隆一聲驚天巨響,大滾子山的山石咕嚕咕嚕的往下落,就砸在了平溪生產大隊,有不少老人和孩子被砸傷了,有一些房子倒塌了,人們哭天喊地哀叫不絕。
福寶猛的驚醒,從夢中醒來。
宿舍裡,陳翠兒和另外幾個舍友正躺在床上睡午覺,安靜的宿舍裡發出輕微的酣睡聲,窗外積雪之中有一個清潔工正在費力的把雪從道路推到一旁,偶爾間會有學生抱著書本或者吃完飯的搪瓷缸子從校園走過。
一切都看起來安靜祥和,這個世界依然是之前的那個世界。
可是福寶想起了夢中的情景,她心裡泛起濃濃的不安。在自己的那個夢裡,縣城裡並沒有出什麼事情,反而是平溪生產大隊,卻被山上滾下來的巨石給毀了。
無論這個夢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回去平溪生產大隊,給村裡的人報信。
福寶想了想,躡手躡腳的從床底下掏出來幾塊乾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