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了,你還沒兌現你的承諾,怎麼還好意思把這個拿來作為比試的籌碼?”
“那你說吧,你想怎麼樣?”曲壯壯目光陰戾。
“就一條,跟我去自首。只有自首才是救你自己和你那些兄弟的唯一出路。”
“哈哈哈哈……”曲壯壯仰天長笑了下,臉狠狠地扭曲在一起:“楚雲樵什麼時候成了白道上的人?居然跟我來談自首?”
“這個你不用知道,但至少,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楚雲樵是清清白白的人!”
曲壯壯斜睨了楚雲樵一眼:“那麼,要是你輸了呢?”
“悉聽尊便!”說話間,楚雲樵已經脫掉了自己的黑色風衣,風衣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飄然落在地上。楚雲樵略活動了下手腕,退後了兩步,眼光順勢掃了一圈周圍虎視眈眈的那幾個大漢。
“你們先出去。這是我和楚總之間的私事!”曲壯壯也已脫掉外衣,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漫不經心地對他們說。
幾個大漢面面相覷,有些猶疑。
“出去!”曲壯壯再掃了他們一眼:“沒有我的招呼,不許進來!”說罷,他轉頭面向楚雲樵,皮笑肉不笑:“你放心,我不會以眾欺寡的!”
楚雲樵緩緩地擺了個起式,淡笑:“就憑他們,恐怕還差點……”
大漢們不情願地走出門外,曲壯壯微一躬身,同樣擺出個起始式。
“噝”地一聲,許若楠手上的繩子應而斷。許若楠顧不上活動已經痠麻的手腕,就開始去解腳踝上的繩子。門外,只聽得“呼呼”聲響,兩個人已經纏鬥在一起。
若放在十年前,就是兩個曲壯壯也不一定是楚雲樵的對手。可現在,儘管那些踢、打、掃、撞、擋、投、摔的基本功底還在,但因為身體虛弱,力道上已經無法和當年相提並論。真的交上手來,兩人也只打了個旗鼓相當。
“看來楚總這些年忙於生意應酬,算計別人,功夫生疏了不少啊……”曲壯壯揮出一式“手刀”,臉上嘲諷之氣畢顯。
楚雲樵的心跳得已經快破胸而出,喘息之聲漸濃,但他的一招一式卻霸氣漸露。
瞄準曲壯壯前胸的一個破綻,楚雲樵一式步進,一個漂亮的扭轉,瞬間右手的拳結結實實地打在曲壯壯的胸前,同時右腿和腿已然形成一個“鎖絞”,準確地踢在曲壯壯的側胯上,曲壯壯的身體就像他剛才扔出去的那件風衣,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砰”然落地。
楚雲樵緊緊地捂著左胸,狠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胸腔那洶湧翻騰的血腥之氣,向前走了兩步,在曲壯壯身側站定。
“你輸了,跟我去自首吧!”說著,伸出自己的左手。
“不要啊,雲樵……”身後,剛剛解開腳上繩子,撕掉嘴上膠布的許若楠從黑屋中跑出來,看到楚雲樵向曲壯壯伸手,本能地出聲制止。
楚雲樵轉頭一楞神,倒地的曲壯壯突然“鯉魚打挺”,側身一個跳躍,還了楚雲樵一個“鎖絞”,那一雙腿結結實實地踢在楚雲樵的前胸上。
楚雲樵連退10來步,硬是強行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可是,胸中那壓抑良久的上湧血腥再也壓不下去。還來不及抬手捂嘴,一股暗紅已奔湧而出,噴濺在灰色的毛背心上,映得胸口那道縫觸目驚心。
“曲壯壯,你這個禽獸!”許若楠舉起手上的瓦片向曲壯壯奔過去,可是,還沒等她靠近,曲壯壯已經從兜裡摸出一個烏黑的東西。
“別動!”
“若……楠,不要……動。”楚雲樵雖然站著,但是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已經順著嘴角向外流淌著。他感覺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從自己的身體中脫離,眼前已經模糊。
“若……楠,快到……我身邊……來……”說話間,他集中起最後一點精力,迅速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