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杳無人煙,甚至連一條進入這裡的可走之路都難以見到。~
在這之中,一座最為低矮的小山包上,有幾間松木搭建的小屋,和幾間小草廬。
四周圍土地貧瘠,除了一些雜草,連幾棵像樣的樹木都瞧不見。
當林飛等人來到這幾間破舊小房子前,若不是李蔚然帶路,誰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堂堂四大王者之一,劍道之王的劍冢?
別說劍了,連把菜刀都未必有,何況這房子,若是一下雪,恐怕就得塌掉一大半,房頂很多地方還用樹枝葉擋著,足見是多寒磣。
“李組長,你不是逗我們吧?”謝盈盈左右張望了下,蹙眉道:“這地方換個乞丐住還差不多,這就是劍冢?”
李蔚然不好意思地鼓了鼓嘴,眨巴眨巴眼,“我師傅的錢都拿去賭了,他好窮的……他還把干將劍,莫邪劍,魚腸劍,太阿劍什麼的,十幾把名劍都用來抵債了,這還欠著很多賭債呢。”
林飛哭笑不得,這話他是真信,因為劍破天的那把太阿古劍,就是抵押給他了,放在他的私人儲存室裡都差點忘了。
“之前聽聞劍聖是一個大賭徒,除了悟劍就是賭博,一直沒敢信……沒想到真是這樣,可這也太慘了……以他老人家的本事,賭博怎麼可能輸呢”,謝盈盈直搖頭。
李蔚然一臉認真地道:“師傅說了,賭錢不能耍滑頭,要看真憑實力,拿修為去欺負普通人,就不是真本事……不過他賭運確實很差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這裡是劍冢沒錯,這座山頭,到處有劍氣的凌厲氣息,絕對是常年有劍道高手的磁場影響所致”,林飛確定地道。
姜小白摸摸自己的光頭,有些心疼說:“沒想到劍聖這麼窮啊,哎呀,那蔚然小妹妹你可受苦了,這兒連點好吃的都沒有,你在這兒長大真辛苦”。
這和尚一臉的憐惜表情,大難不死,又開始惦念上李蔚然了。
李蔚然搖搖頭,很乾脆地說:“不是啊,我要吃的要玩的,去外面鎮上城裡,找其他人借就可以啦”。
“借?我看是偷吧”,林飛無奈地嘆了口氣,原來李蔚然這個走到哪偷到哪的習慣,是被劍聖慣出來的。
不過想到當年老瘋子讓他一個小毛孩去山下書報亭偷那些刊物,也就釋然了,世外高人都“不一般”。
但這會兒也沒功夫管劍破天的這些瑣事,林飛心情忐忑不安地看著懷裡已經沒半點生命跡象的千面,問道:“你不是說我們到了這裡,你師傅就會感覺到麼?怎麼不見他人?莫非去別處了?”
李蔚然也是進進出出地跑了僅有的幾間屋子,完後一跺腳,氣呼呼地道:“肯定又是去附近的村子裡跟人打麻將去了!本來應該在那間草棚子裡閉關的”。
說著,李蔚然指了指最後面一間蓋著一些枯草和芭蕉葉的棚子,簡直就跟牲畜飼養棚差不多。
眾人又是臉色一陣古怪,這也太寒酸了。
就在這時,林飛眉頭一皺,道:“應該是來了……”
話音剛落,就從西南方向的天空中,墜下一道青色的流星,剎那就已經落到山頭上,赫然是打麻將歸來的李二狗。
出場的方式相當震撼人心,瀟灑無比,只不過這一落地有點狼狽。
因為在空中有大量水汽,一身灰撲撲打補丁的衣衫,全都**的,鳥窩頭也是成了落湯雞造型。
別說其他人第一次見到這位久聞大名的劍聖,連見過他一次的林飛,都差點認不出來!
因為林飛那次見到他的時候,這貨穿的是一身精緻的手工西裝西褲,打著領帶,一副成功人氏打扮,出現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臉上也是沒什麼鬍鬚,乾乾淨淨,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是成名幾十年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