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擔擾。
養心殿內。
一頓午飯吃的特別暢快愉悅,景仁帝還多吃了兩碗。
好心情在聽到福公公稟報,慶豐公和房書蝶在外等候時,消散不少。
端起茶碗,輕輕的颳了刮茶蓋。
景仁帝緩緩開口,“宣吧!”
天氣熱,慶豐公曬出一身熱汗,房書蝶的臉更是被曬的發紅。
只有房大夫人,一身清冷的氣息,保持著貴婦該有的儀態。
三人與景仁帝見過禮,這才注意到大殿裡的人。
房書蝶知道有人陪皇上用膳,以為是妃嬪和皇子們。
沒想到竟然是宋時玥等人。
頓時又怒從心起,正要質問,景仁帝甩下兩本奏摺。
“慶豐公,看看吧!”
慶豐公不敢違抗,哆哆嗦嗦的撿起奏本。
不用瞧也知道,裡面是彈劾自己的內容,可他必須看。
房書蝶抬起頭,就見景仁帝正怒視著她。
“房書蝶,你們兄妹為何秘密回京?為何不進宮覲見?”
“舅舅……”
景仁帝不等她回答,又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竟然敢在京城鬧事,縱容奴婢汙衊陷害忠良,囂張跋扈,毀害他人財物,還放出妄言。”
房書蝶乖覺的跪了下去,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
“舅舅,一切都是誤會。真正囂張跋扈的是她。”
房書蝶一抬手指向宋時玥,紅著眼睛控訴道:“丫鬟做錯了事,她卻懶給我,還放出狂言,讓我賠償一百萬兩銀子,還要算利息。”
慶豐公大驚,他還是在這個時候才聽說,怎麼還有賠償金?還是白銀一百萬兩?還要計息?
慶豐公心裡實在虛的很,他才剛賠了廣平侯府和長安侯府不少好東西。
怎麼又冒出賠償來了?
景仁帝氣怒的說道:“書蝶,父債子償,你的奴婢是為你做事,聽命於你。就該奴債主償。”
宋時玥差點兒噴笑,突然發現景仁帝好可愛,竟然能說出來奴債主償。
說的好!
房書蝶擠出了眼淚,“舅舅,他們信口開河,張嘴就是一百萬兩,根本就是故意為難。”
景仁帝示意宋時玥將木盒開啟。
“你給朕好好的瞧瞧,那可是極品帝王綠。要你一百萬兩都是少的。”
顧玉宸看了看首飾盤,悄悄的瞄了眼宋時玥,暗暗豎起大拇指。
帝王綠難尋,尤其是極品帝王綠,有市無價。
但這套首飾用到的帝王綠,只有很小一塊,最多值個七八十萬兩。
可這丫頭也太厲害了,敢要出天價賠償。
一百萬兩白銀,就是競拍,也不一定能拍到那個價。
宋時玥白他一眼,皇上都認可了,你有意見?
顧玉宸回他一眼,當然沒有,夫人要的對。
眼神傳遞間,景仁帝又問房書蝶,“朕聽聞這個丫鬟本該發賣的,怎麼還在你身邊?”
“舅舅,她是母親的侍女,書蝶不敢私自做主,已經稟報了母親,只等母親回信了。”
宋時玥嗤笑,“慶豐公當日可是當眾承諾,會仗打五十併發賣出去的。怎麼回去就變卦了?”
慶豐公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老夫當日便命人將她仗打了五十,至於發賣嗎?郡主已說要等公主的回覆。”
“呵呵呵,房大夫人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們房家的人,言行不一,誰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