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既然無事了,今日就到這兒吧。”
景仁帝已無心政事,不等太監宣讀散朝,便已起身,大步離開。
顧玉宸剛走出大殿,就有人塞了紙條給他。
邊走邊看,這才知道是長寧公主回京了。
無召回京,還大張旗鼓。
怪不得水彤會一而再的放肆,房書蝶任之而為。
主子就是個任性的,囂張跋扈的。
宋正宜靠近他,“妹夫,有什麼事嗎?”
“嗯,長寧公主就在宮門口。”
“皇上昨日才傳旨,今日她就出現了。可真是巧!”
“不是巧,人家早就計劃回來了。”
也許房英衛兄妹提前入京參加會試,不過是個藉口。
宋正宜說道,“長寧公主是怕房英衛不能參加會試嗎?”
“現在,就算她回來,房英衛也不能參加了。”
身份被揭穿,就沒有資格了。
皇親國戚有能力,有才學,可以直接向皇上請命辦差,根本不需要和老百姓爭搶入仕的名額。
在顧玉宸看來,房英衛就是想沽名釣譽,卻橫生了枝節。
如今皇上對他們兄妹有了看法,對公主的任性生厭。
房英衛再想以身份謀個官位,恐怕很難了。
養心殿。
長寧公主一見到景仁帝就質問。
“皇兄,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欺負書蝶。”
景仁帝還未說話,長寧公主又道:“書蝶和英衛才是與你有血緣的親人。英衛更是被打斷了鼻樑,你怎麼不追究那些人的罪過?”
“你……”
“還有,這宮裡現在亂套了吧。皇后不主理中宮,任由貴妃胡來,我這進宮,連個遞帖子的地方都沒有。太監和守衛更是欺人太甚,竟然讓我在宮門口等。”
長寧公主一連串的抱怨,口氣相當放肆。
景仁帝“啪”的一掌拍在龍案上。
“長寧,休得放肆!”
“皇兄,你兇什麼?我可是你嫡妹。”
長寧公主根本沒有被景仁帝唬住,反而更加狂妄,“皇兄別忘了,你當年能夠坐穩帝位,我可是你最大的助力。”
“你?是朕最大的助力。”
景仁帝笑了出來,“就憑你在我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帶著駙馬出走,長居儷州,就是對朕最大的幫助嗎?”
“當然,我不去儷州,怎麼震懾南疆?”
“南疆與我朝交好,哪裡需要你去震懾?”
景仁帝怒不可遏,實在氣憤這個妹妹的無恥。
“你當年害怕皇子之亂,牽連到你。急著離開是為了與朕撇清關係。如今卻厚顏無恥的說是為了幫助朕。”
景仁帝被氣笑了,“怪不得,你能養出那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皇兄!”
長寧公主聲音尖利,“你怎麼能這樣說書蝶?”
“朕怎麼不能說?朕不與你計較當年的背棄,念在你是我血脈至親的份兒上,賜封了房書蝶為嫻郡主。”
“我謝過皇兄了呀。”
“可你看看,她哪裡配得上那個‘嫻’字。”
景仁帝將幾本奏摺甩在長寧公主面前。
離她最近的是御史田大人,今早呈上的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