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而是她腦袋裡有太多煩憂,好比……她真配得上他?
“不然呢?”
面對他的追問,阮招喜想了下,還是選擇沉默。
眼前正快樂著,何必硬要染上憂愁?快樂時,盡情享受便是。
“沒什麼。”她勾笑掩飾。
眼前這樣伴著他已經很好了,至於往後的事,她不敢再想。
她更加賣力地對他笑,眼角餘光卻瞥見自己原本擱在暖閣裡的包袱,不知何時竟被放在桌上。
“欸,我的包袱怎麼會在這裡?”
“朕有用處。”他笑得寓意深遠。
“什麼用處?”裡頭不就是她的衣袍,和一些從嬪妃那兒收來的銀兩嗎?
“手球。”
“手球有問題嗎?”
“擺在朕面前的,能算是什麼問題?”他哼笑著。
他只是一早醒來,突地想通了一件事。手球雖是暖手之物,但亦能薰香,手球他已派人送至太醫館驗證,就等結果出爐。
突地,外頭傳來凌亂腳步聲,甚至可以聽見守殿侍衛的阻止——
“皇上?”阮招喜仍是一臉疑惑。
只見青羽不甚在意地勾笑,見她要起身,又一把將她壓入床間,將她誘人的身段全都藏入絲被底下。
幾乎同一時間,寢殿的房門被推開。
阮招喜一看清來人,隨即把臉藏進絲被底下,有種被逮著的難堪,只因瞬間與她對上眼的人,正是魏賢言。
只見他難以置信,震愕得說不出話,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會成了皇上的暖床玩物。
“魏大人,未經朕允許,是誰讓你闖進朕的寢殿?”
“……皇上從未誤過早朝,今兒個卻誤了時辰,臣身為皇上以往的太傅,受先皇囑咐,自然有責督促。”事實上,他是從女兒那兒得知皇上根本沒踏進紅梅殿,再加上早朝不見皇上,他才會自個兒闖進寢殿,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絆住了皇上。
豈料,竟是他!
“朕待會就到,先退下。”青羽氣定神閒地回答,大手還輕撫著阮招喜的發。
如此親暱舉動,更教魏賢言倒抽口氣,沉聲進言。
“皇上,他是個太監!”
“那又如何?”青羽冷哼,霸氣凌人。“朕想要誰,難不成還得要你點頭?魏大人,你逾矩了,退下!”
“皇上……”
“退下!”他烏瞳眯起,頓時迸發危險氣息。
魏賢言震了下,氣得揮袖而去。
“……皇上?”半晌,阮招喜才吶吶出聲。
完蛋了,這下子,宰相大人肯定會以為他喜男風。
“放心,一切有朕在。”他眸瞳深沉,似笑非笑地道。
定天宮上。
破天荒的,在皇上繼任皇位以來,首次日上三竿之後才舉行早朝,所以在青羽來到定天宮之前,百官早已議論紛紛,當他一坐上龍座,魏賢言更是立刻上前一步諫言。
“皇上,百定開朝以來,儘管不禁男風,但也未曾聽過有哪個君王將太監納為侍寵,還請皇上三思。”
一開口,便毫不留情地將此事在百官面前掀開,官員位也立刻低語議論。
可龍位上的青羽只是懶懶掃了他們一眼,懶聲啟口,“怎麼,到底是誰告訴魏卿,招喜是個太監的?”
魏賢言凜著臉,難以置信他竟然在這當頭還想狡辯。“皇上,阮招喜身為敬事房總管,不是太監,難不成會是個姑娘?”
阮招喜在宰相府當差兩年,他這個主子會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可不是?朕正打算收她為侍妾。”青羽看向百官。“皇嗣薄弱,朕多收個侍妾,誰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