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喊著,那邊不知真相的汪星人還汪汪地一個勁地叫著。
大爺呀。
這什麼狗啊,敵友不分吶。
是的了,狗是人類的好朋友。無論什麼人,只要對它好,它就把對方當好朋友。
所以這事兒,還真怨不得汪星人。
擰頭看了眼山底下的手電光,我們繼續,攢了勁兒,在段大龍的指揮下,擰頭又奔北側去了。
奔跑途,我心生無窮感慨呀,這真好像一下回到解放前一般。我這是在被鬼子追嗎?
差不多吧,這曾梅,真快趕上喪良心的鬼子了。
恩將仇報,這話一讀都不假。
思忖至此我還是有一讀不明白,這曾梅,怎麼就變的如此沒有人性呢?並且,她身上那股子陰冷,那道源自內心深處的歹毒,還有陰暗,難道真的就是天生的嗎?
就這麼,我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不知多久,後來,素素累了,我又背了她,提氣按趟泥步的路子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
當我們在一條佈滿無數碎石的小山谷前停下時,我突然想通了。
我說:“是藥!曾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為吃了那個藥,影響了她的心理?”
胡道長抹把臉上滲出的汗,他用一對驚訝的目光看了眼我,末了,在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
這時,段大龍坐在地上說:“是藥,那藥,能改了人的心性。這是我爹親口告訴我的。”
我聽了忙說:“這究竟是什麼藥,長在什麼地方?”
胡道長上前一步說:“這個,我們說沒用,等你到了地方,親眼見一見就知道了。對了,段老先生,接下來,我們怎麼走啊。沿這條山谷走嗎?”
段大龍望著清冷月光下的黑幽山谷,他嘴角浮了一層冷意說:“這條山谷,當年你師父都沒能走出來,單純憑你們的力量,是絕計走不出去的。”
胡道長一聽這話,他呆了呆說:“啊,原來這就是那條山谷,那我們?”
段大龍說:“快,準備一個小瓶子,誰有瓶子?”
素素說:“我這有個礦泉水瓶。”
說了話,她在身上一通翻,拿出了一個小容量的水瓶子。
段大龍接過瓶,又揚頭看了眼四周說:“誰有刀?”
胡道長翻出了一把戶外刀,遞給了段大龍。
段大龍接刀在手,先是把刀插進水瓶子的上緣,然後繞著四周,切了一圈,將瓶口給切掉了。接著,又將瓶裡剩的一讀水,仰頭給喝乾。
完事兒,他將水瓶放到地面,擺正了,然後突然伸出左手猛地握住刀刃,再用力一抽刀。
唰!
啊!
我們三人立馬就是一聲的驚叫。
段大龍這時放下刀,然後,手掐了脈門,一邊往力往外擠血,一邊說:“這是條蛇谷,谷裡的蛇,多到你眼暈,頭皮發麻,無處下腳的地步。並且,這谷裡的蛇,性子極兇,毒性極強。到時,你不碰它,它都要跳出來咬你。”
“我們段家,解放前就是江有名的醫家,擅長的就是治蛇咬。但若想醫人,先要從醫已開始。是以從先祖那一代起,我們每一輩人都會被這廬山的毒傷給咬上個百十來次。”
“當然,也有死的。但活下來的,就積累了兩個財富。一是醫蛇咬的藥方子。二就是我們血管裡流的這個血。”
“蛇性極靈,只要把這血,塗抹在手上,腳踝上,還有脖子上。它們感知到這血氣那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它們就不會躥上來咬你了!”
講到這兒,段大龍抬頭對胡道長說:“當年,你師父誤入蛇谷,脫身不得,就是我父親,用這招給他救了出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