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淡淡：“不去當演員真是白瞎了。”

我一怔，然後收回頭來問姬青：“嫉妒？還是怎麼著？你怎麼就這麼說人家呢？”

姬青感慨一句，接著湊近說：“我們老家，有個說法兒。就是男娃子，長大了，要是長的太漂亮，太好看。那註定是沒什麼出息的。”

我說：“怎麼解釋？”

姬青：“就是秀，內在，力量，什麼的，全都長出來了，都長在外面了。裡面，腦子裡，魂兒上，就沒什麼東西了。本來，女娃子是要長的漂亮的才行。可是這麼一來……”

我恍然：“要你這麼說，這人，長的醜才行？“

姬青搖頭：“也不是，但怎麼個說法呢。就是這個相，不能看外表，要看整體，比如你說這個張世芳吧，人長的是好，但是你看山根。“

我望了一眼。

姬青說：“山根，根部往下，突然就高起一塊，這說明，他年命運，有一大厄呀。另外，你看他眉毛，我是女人，我對這個敏感，他這眉毛，整了，修了。”

我仔細瞅了瞅，果然眉毛濃黑的發亮，發賊了都。

姬青說：“眉主的是人年青時的運氣。男人的眉，要長的濃，密，尾要收，聚，要有峰。就是筆峰的那個感覺，那才叫好眉毛。”

我咧嘴一笑說：“徒兒，你這是在誇為師嗎？”

姬青白我一眼：“你這眉毛不行，充實量算是個清秀。所以，你做事，總是略有坎坷，總是挑戰一些，難度比較大的事兒，不那麼太順。”

我無語……

不過，仔細想想，也的確是那麼回事兒。

姬青這時，又暗暗打量張世芳。

過了十幾秒，她又說：“不僅眉修過，這臉，好像也做過不少的微整形。”

我聽了說：“微整形，這個我知道，不是說能轉運嗎？”

姬青冷笑說：“那不叫轉運，那叫透運，是提前把好運給透了，往後……苦難的日子在後面呢。“

接下來，姬青就著這個張世芳的相貌，一通的批判。

講來講去，最後張世芳在眾人的簇擁下，開始上臺給大家講解他的理論。

醫先天五行自然康復療法。

“我們這個病！是哪裡得的？是心！病由心生！所以我們每天，要對心，說一個好字！起床的時候要說好，做飯的時候要說好……“

“另外，女人要漂亮，要對著鏡子誇自已，要對自已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是最漂亮的，我是……”

講到這兒。

忽然人群有個妹子喊了一句：“張道長，我愛你！”

張世芳一臉開心，然後說：“這位女孩，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是不能戀愛的，我是屬於道的，我是大道生出來的人，我跟你們都不一樣。你們可以結婚，生子，我不可以，我是道，化生而來，我……”

姬青這時瞟了我一眼，小聲說：“聽著像什麼？”

我嘖嘖感慨：“這怎麼跟心靈傳銷是一個路子呢。”

姬青笑了：“沒錯，就是心靈傳銷。自我精神勝利法，再外加賣一些假藥，沒什麼用的私印書，等等，就是這些。”

“你看，那就是賣書的地方……對了還有講課的光碟。”

姬青一指不遠處的攤子。

我看了眼，果然如此。

姬青接著又說：“明面上，銷售的全是不疼不癢的東西，可背地裡，一旦你深入了，瞭解到你身上有奇貨可居，他們就開始，想方設法，弄一些歪門邪道，來騙你的財了。”

“當然了，你要是普通百姓，他們才懶得花那心思呢。所以，普通百姓感覺不出他們壞，反而覺得他們好。正是這讀，百姓捧的越厲害，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