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練的，是到了彈簧那個地步。到水就是入化境了，練成了一團空氣，哥就不是普通人類。

一擊過後，我身體在本能反應的帶動下，嗖就躥了出去。

對方收腿屈膝，抬臂護頭，出刺拳對準我腦袋來打。

我雲手拖了對方手臂，五指發勁，扣住他胳膊上的肌肉，向後拉的同時，身體向前移動。

內家拳不能用拳套，分指拳套也不行。

只能空了兩手打，因為，實戰時，所有功夫都體現在手指上。

比如現在，我手指扣的是他胳膊，扣住了，他吃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還是借他的力，往前移。

果然，對方吃痛，另隻手大力揮動擺拳來打我的頭，我抬肘來擋的同時，身體已經進入到他的貼身處。

兩人貼身，除了要防的是拳，另一重要的就是膝蓋。

所以，我在架住他左手擺拳的同時，身體稍稍側了一下。

果然，一膝撞空，然後我的肘就橫上去了。

正常搏擊，包括散打都不讓用肘。

但肘，膝，在傳統武術是兩個殺傷力非常強的手段。

肘起橫撞他的臉。

日本人必須防，所以就抬臂用兩個大大的拳套，護了頭面，低頭向前來拱。

我肘卻在橫出的同時，身體一扭，讓我跟他成了一條直線。

形意，打的就是直線！

現在，開始我打了。

我用的是戳錘。

手指屈起，用五指關節，插入兩個拳套間的縫隙來打。

這個過程，手臂要轉動，要用上五行拳，攢拳的擰勁兒。

就好像一個鑽頭，擰進縫裡。

接下來發力。

外家拳發力需要距離。

比如一個重拳，需要活動一下，然後有一個手臂的擺動，這樣才能打出力量感很好的爆發力。

內家不要這個。

內家是貼身發力，零距離發力。寸拳，寸勁，指的就是這個。

我的戳錘是鑽到拳套裡面，幾乎快抵到日本人眉心的時候，這才發的力。

發這個力像什麼呢？

想像，胳膊就是一杆大槍，肩膀是你的手，腰跨是你的手臂……

扎進去，使勁，一捅。

砰！

了！

日本人用兩隻大拳套搭在我胳膊上，慢慢地，就跪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就倒了。

我囉嗦著講了半天。

其實現場這個過程很短，充其量，三秒多一讀。

戰鬥結束了。

說實話，很不好看。

但是，日本人躺了……

我抖了抖手，一撤身。

扭頭一瞅，站在邊兒上的吳老頭子正用一對笑吟吟的眼神看著我。

“好身手！”老頭子如是說。

我微笑一下，又前進一步，蹲下來，扶起日本人的腦袋，手掌貼在他的印堂上，大力地揉。

不要怕揉壞了，人的面板結實著呢。

揉完了，我又用顫法，反覆地顫了幾下。

過了十幾秒，小日本醒了。

這個過程，非常重要。內家拳的拳傷不比外家，外家樂多就是個骨折，撕裂面板什麼的。

內家拳勁傷的是經絡，是組織內部的東西。如果，我把不這個勁給揉開，散了。

小日本一樣會醒，但幾個月後，他可能會死於一場突發的腦出血……

而這也是很多老拳師不願意跟人交手的原因。

拳怕少壯，跟年輕人打一場，表面上看，老拳師可能沒討什麼好處。

但過幾個月，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