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靠在鍾唯唯懷裡,驕傲的說:“我是唯姨的親傳弟子。”
他抱著鍾唯唯的脖子,貼在她耳邊小聲說:“昨天有人問我,爹爹和唯姨更喜歡誰,我說是唯姨。
因為唯姨陪我最久,唯姨會保護我,不嫌我煩。”
鍾唯唯微笑著撫摸又又的小腦袋,管他是三歲還是四歲,管他的親爹親孃是誰呢。
稚子無辜,這孩子全心全意的信賴她依賴她,她就算不能非常愛他,也不能薄待了他。
練習完當天的茶藝,韋太后使人來召又又。
鍾唯唯給又又洗臉換衣服:“咱們一起去萬安宮探望太后娘娘,給她請安。”
又又眼裡露出驚恐的神色:“能不去麼?”
鍾唯唯搖頭:“不能。你是皇長子,是睿王,給長輩請安探病是應盡的孝道。
你若不去,別人會說不好聽的話,對陛下的聲名也會有影響。”
又又著急的道:“可是她不喜歡我,想要我死。”
鍾唯唯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是的,沒有錯,但咱們不能因此不做該做的事。
很多時候,事是做給人看的,話是說給別人聽的。我會保護你,陛下也會派人保護我們,她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但是大家都會知道,皇長子小小年紀,就是個孝道有禮、勇敢過人的好孩子。”
從長遠看,這對又又是有很大好處的。
又又眼裡的恐懼漸漸淡下來,他信任的把手交給鍾唯唯:“我聽唯姨的。”
他強調:“阿爹說,這天底下有三個人最可信,你是其中之一。”
鍾唯唯心裡一動:“另外兩個人是誰呢?”
“阿爹是一個。還有一個是誰,阿爹沒說。”
又又冥思苦想,“也許是張翼?啊,唯姨不知道張翼是誰吧,他是阿爹的暗衛。”
鍾唯唯搖頭,她還以為另一個人是又又的生母呢。
韋太后的萬安宮今天比較熱鬧,韋柔解禁,還晉升為淑嬪,又得了皇帝陛下陪著吃飯的殊榮,算是近來宮裡的頭一份,有翻身的跡象。
各宮的美人們知道韋柔要來萬安宮探病,全都一窩蜂的來了。
就算是不能打聽到訊息,見不到皇帝陛下,能不得罪她也是好的。
呂純也在,韋柔雖然時不時恨恨的瞪她一眼,卻也沒有挑釁鬧騰。
韋太后更是改了性兒,居然沒有為自家侄女出頭,反而對呂純和顏悅色。
等到鍾唯唯帶著又又進去,眾人更是和風細雨,噓寒問暖一家親。
弄得鍾唯唯忍不住產生一種,走錯了地方,或者是在做夢的錯覺。
又又一改在鍾唯唯和重華面前的自在調皮,又恢復了之前沉默寡言的害羞模樣。
木木的行禮,木木的問安,問三句回答一句。
給他東西也不吃,一直緊緊抓著鍾唯唯的手,誰來招唿也不去。
韋柔看得眼紅極了,鍾唯唯這是把皇長子養成自家的了,這手段真是非一般的厲害。
嫉妒歸嫉妒,卻不敢再捋虎鬚,酸熘熘的誇了又又幾句,坐到一旁裝病弱。
鍾唯唯誠心誠意的道謝:“多虧淑嬪娘娘機智勇敢,不計前嫌救了下官的命。
下官有心想要找點什麼好東西來獻給娘娘,以表寸心,奈何實在是窮,沒有東西拿得出手。”
韋柔假意道:“難道我是貪圖你那點東西麼?有空時多帶皇長子到我那裡坐坐就好了。”
鍾唯唯就笑:“多謝娘娘大方不計較,這份情義下官記在心裡了。”
借她生事演出苦肉計,還想得她的謝禮?做夢呢吧。
呂純冷眼旁觀,突地笑道:“說來這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