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肯吧?”
“她當然不肯,跪著求我呢。我就問她,還想不想做女侯爺了,不是說過要聽我的話嗎?她無奈之下,只好答應照顧到陳少明傷好為止。”
重華很是得意:“不過我看,她對陳少明是很上心的,只要把他們倆湊一塊兒,天長日久,總會好。”
鍾唯唯成功地被他吸引住,追問道:“陳少明受傷了,傷到哪裡,重嗎?”
“一隻手斷了,似乎是韋七做的,具體的過程沒來得及問,你若是想知道,稍後叫人去問好了。”
重華小心翼翼地擁住鍾唯唯,有種失而復得的感激之情,卻又糾結著她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心酸難過後悔,幾欲落淚。
他穿著鎧甲,生怕會硌到鍾唯唯,因此始終距離她的身體一段距離。然而這並不是他平時的作風,他通常會用力擠壓她,聽她叫喚,還會哈哈大笑。
鍾唯唯很快察覺到了這種變化,她伸手撫上重華的臉,注視著他的眼睛:“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重華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低聲道:“沒有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鍾唯唯就往裡面挪了挪,把外側讓出來:“一天一夜沒睡覺,當然累了,躺躺就會好一點。”
她越是溫柔體貼,重華越是愧疚,他強笑著搖頭:“我身上很髒,還是不要來惹你了,只要看到你好好兒的,我就覺得高興,再怎麼累也不怕。”
鍾唯唯抿著嘴笑,小聲道:“我也是,就希望你好好兒的。”
重華拉起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臉,好幾次想要告訴她那件事,話到口邊始終說不出來。
他逃避地想,也許剛才那個太醫是個庸醫,誤診了,等到楊適來了,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所以不如再等等。
“今天天氣真不錯。”
鍾唯唯透過窗戶看向天空,“我有點餓了,陛下也沒吃吧?不如讓人弄點早飯來吃,吃好了大家才有精神辦事。”
重華打起精神:“你想吃什麼?”
鍾唯唯道:“我想吃蔣家的蛤蜊米脯羹,黃家的豬頭肉,只是不知道,才經過這場變亂,他們有沒有受到影響,會不會照常開業。”
“我立刻讓人去買。”重華眼睛發酸,不敢讓鍾唯唯看到,匆匆忙忙起身,安排人去準備早飯。
鍾唯唯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繼續隔著窗子看外面的藍天白雲。
雖然頭上的包很痛,但是她這會兒很放鬆,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折騰,這場突如其來的叛亂總算是平息下去了,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害,真好。
躺了一會兒,她便餓得不行,簡直火燒火燎,根本受不住。
她翻身坐起,正要下榻,突然一陣眩暈,差一點就摔下榻去,幸虧重華衝過來扶住她,責怪道:“該躺著就躺著,爬起來做什麼?”
鍾唯唯摸著肚子:“我好餓啊,特別特別餓,什麼都想吃。真是奇怪了,莫非摔這一跤,摔到什麼地方了,所以特別餓?”
重華大氣都不敢出:“也許,也許,也許吧。”
鍾唯唯覺得他好奇怪:“陛下,你很奇怪。雖然你罵阿袤那些話不對,甚至是非常過分,但是因為你及時悔改彌補,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立刻追究。”
還是聽見了啊!重華扶了一下額頭,苦笑:“是我不對,當時我心煩意亂,見他油鹽不進,所以特別急。”
“你心煩意亂什麼呢?”鍾唯唯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重華拒絕回答,繼續胡攪蠻纏:“你說你並沒有打算立刻追究,到底是什麼意思?”
鍾唯唯慢悠悠地道:“就是說,看我心情了,哪天心情不好,也許就會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別,有氣當場出,千萬別過夜。”重華拉起她的手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