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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根本沒有看嚴儲一眼。

嚴儲不知自己哪裡又得罪了皇帝陛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呆呆地站在一旁。

還是李安仁大著膽子接過去,悄悄放在重華的書案角上,示意他趕緊躲開。

重華一直都在議事,雖然表面上平靜無波,但是他本身故意不去看那摺子,也不提鍾唯唯半點,就很不正常。

鄭剛中也不敢擅離職守,直到該他下職了,才敢出來一探究竟。

鍾唯唯苦笑著摸摸頭,道:“是怎麼回事,老鄭你還不知道麼?我不想和陛下好了,只想做純粹的君臣,就這樣簡單。”

鄭剛中嘆一口氣,道:“那你就耐心等著吧。”

左右瞟瞟,就發現了之一等人,少不得問起來,聽說是許翰送的,不由萬分羨慕,再問起:“梁兄哪裡去了?”

鍾唯唯就把鍾袤的事情和他說了:“沒辦法確定訊息的真假,當初鍾袤出門之時曾經帶了幾個暗衛去的,我讓他跑一趟,去找那幾個暗衛核實一下,然後處理這事兒。”

鄭剛中萬分同情,本想說當初不該放鍾袤出去,然而想到此時說這個並無半點作用,且鍾袤本身就是一個男孩子,並不能永遠依附姐姐生活,便道:“他這也是為了酈國受的苦。”

倘若鍾唯唯不是酈國的大茶師,不是芳茗館的館主,沒有讓東嶺人感受到威脅,鍾袤也不會這麼倒黴。

鍾唯唯乾笑一聲,實在是沒有心情繼續說這個。

鄭剛中善解人意地轉了話題,只說又又如何聰慧可愛,其餘煩心事一概不提。

鍾唯唯一直等到天黑盡了,也不見宮裡有任何表示,便起身準備回去。

鄭剛中勸她:“再等等吧。”

鍾唯唯搖頭,再等就要在宮裡過夜了,有關鍾袤的事情,能做的她都已做了,只能聽天由命,然而心裡是急的,總覺得自己離開的這一陣子,說不定簡五的信就送到了。

鍾唯唯剛走了一會兒,李安仁就急匆匆地趕出來:“陛下宣芳茗館主鍾唯唯覲見。”

鄭剛中對著他攤手:“剛走。”

李安仁氣得跺腳:“你為什麼把她放走了?”

鄭剛中好生冤枉:“怎麼就不能把她放走?她又不是人犯,她是陛下親封的朝廷命官,她等到天黑,陛下不召見,那不是隻有回去了麼?總不能在宮門外守一夜吧?”

李安仁氣鼓鼓地道:“我不管,我要告訴陛下,是你把她放走了。”

鄭剛中頭皮發麻:“關我什麼事?你少誣賴我。”

李安仁撒賴:“不管,反正就是你把她放走的。今兒晚上陛下要是見不到人,大家都要倒大黴,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

鄭剛中翻了個白眼,騎上馬去追。

鍾唯唯走得很快,因為害怕有關鍾袤的訊息送回來,卻找不到她人在哪裡。

鄭剛中追了有一歇才追上她:“陛下宣召。”

鍾唯唯叫之二和之三先回去:“去守著,有訊息就來告訴我,只管找這位鄭副統領,他有辦法把訊息傳進宮中。”

只要她肯回去,讓鄭剛中拿頭去撞牆他都肯的,立刻拍著胸脯打包票:“是啊,是啊,來找我,我一整夜都等著你。”

天空一彎半月,有夜風低吟,金銀花的香氣幽長婉轉,讓肅穆威嚴的昭仁宮也多了幾分溫柔之意。

鍾唯唯端端正正地對著重華行三拜九叩君臣大禮,她神色嚴肅,一絲不苟,一如當年她在先帝面前當差為臣之時。

重華坐在案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等到她禮畢,便淡淡一句:“起。”

並沒有為難她。

李安仁等鬆了一口氣,最怕上演全武行,現在看來,還算正常。

鍾唯唯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