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火冒三丈,宛若有貓在撓,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何蓑衣再次意味不明地“呵呵”一笑,也不多說,閉上眼道:“累了。”
禾苗被他笑得不是滋味,卻也曉得他是個什麼意思,看吧,現在就開始吃醋不安生,將來到了宮裡怎麼辦?
她悻悻地說:“那我就把他玩兒夠了,丟了他!”
何蓑衣臉皮一抽,沒吱聲,背過身笑了。
他的女兒就該是這樣的,他從來也沒想過要教出個什麼規規矩矩、賢良淑德的女孩子來,隨心所欲,過得開心就好。
梁君臉色尷尬,恨不得自己不在現場,但明顯又是在的,便低著頭對手指,假裝沒聽見。
忽聽三七說道:“給殿下請安。”
第199章 下藥
魏不懼走進屋裡,只見何蓑衣仍然紋絲不動地躺著,梁君跪坐在一旁給他擦身,禾苗則負責擰巾帕。
“還沒醒麼?”魏不懼很不高興,說是用參湯吊著,慢慢就好了,為何這麼久了還不醒?莫不是在騙他?
想到被騙,越想越像那麼回事,當即上前,一掌擊向梁君。
梁君原本可以避開,卻是硬生生受了這一掌,當即被打得從榻上摔落下來,口吐鮮血。
禾苗大怒,抬起汙水就兜頭朝魏不懼潑去。
魏不懼躲避不及,袍腳被浸溼了些許,怒道:“信不信我弄死你們!”
“哐當!”禾苗用力把銅盆砸在地上,冷笑著抽劍:“來,怕你我就是小娘養的。”
“瘋婆子!”魏不懼其實是外頭的事多,不好處理,魏紫昭又態度曖昧,遲遲不給他準確的答覆,因此急了找事兒。
禾苗若是心虛退讓,他勢必要得寸進尺的,偏偏禾苗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他就只好退一步了。
禾苗挑釁他:“對呀,我是瘋婆子,所以不怕死,你想怎樣?”
太子妃那邊聽到動靜,都是暗自歡喜,早就說了麼,不是正路來的,遲早都要鬧翻打回原形,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誰知過了沒多會兒,就得了訊息,太子竟然給禾苗賠禮道歉了,說是他太急,失了分寸,請禾苗給他支招。
太子妃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堵在胸口裡生疼,氣得躺倒了。
而這邊,禾苗半垂著眼,莫測高深地說:“你且等著,最多不過三天,就能得到昭王的答覆。”
魏不懼假惺惺地說:“都是我不好,這就讓人來給你這個同伴看傷。”
禾苗曉得他就是故意的,何蓑衣一直昏迷不醒,他抓不住馬腳,也就罷了;而梁君日漸康復,他怎能容得下?
勢必要把人打得不能行動,他才能放心,他就怕她悄悄跑了。
幸虧他們早有防備,只是從現在起,這東宮的飲食不能再用了。
形勢惡化,魏不懼已經等不得了,他想要更多,而她也按照何蓑衣的安排,早就做好了準備。
魏不懼目光灼灼地看了禾苗一眼,吩咐三七等人小心伺候著,也沒去太子妃那裡看,徑直又出宮去忙碌了。
太子妃知道,又添一層憂思和傷心,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就會爆發。
不等大夫來,禾苗先就掏出銀針給梁君刺了幾下,封住幾處穴位,讓氣息血脈虛弱窒滯,再順手給何蓑衣兩下。
待到大夫趕來,號了脈,發現梁君重傷復發,何蓑衣半死不活,於是皆大歡喜。
三七端著晚飯進來,神情怯怯的:“請姑娘用飯。”
晚飯還和之前的差不多,說不上非常精緻,卻也做得豐富美味。
禾苗盯了三七一眼,只見小宮女圓圓的臉上滿是不安,目光忽閃,不敢與她對視,心裡就有了數,便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