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淡淡地道:“不用賠禮道歉,應該感謝你的人是她。”
碧玉郡主笑笑,聰明地沒有再說話。
當地官員找了房子給眾人休息,阿彩主僕二人一直未醒,碧玉郡主道:“還是我來照顧她們吧。”
又又同意了不然換個普通女僕照料,阿彩醒來再跑或者是作妖什麼的怎麼辦?
至於他本人麼,是絕對不願碰觸阿彩,給阿彩任何藉口和機會的。
房子裡是阿彩主僕和碧玉郡主等人,隔壁是又又,外圍是此次參加行動的侍衛,再往外,是當地的兵馬。
整整三層,又又認為阿彩不可能逃走了,這才安心入睡。
碧玉郡主親手給阿彩淨了臉面和手足,也在一旁安睡下來。
她那個貼身女侍衛,忠心耿耿地抱著刀坐在一旁,死死盯著阿彩主僕。
中午時分,阿彩再一次醒來。
頭痛欲裂,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樣,痛不欲生。
阿彩痛苦地睜開眼睛,看到了睡在不遠處的碧玉郡主。
想起自己挨的那幾下手刀和功虧一簣的憤怒,她險些一口血吐出來,忍痛爬起,憤怒地發作:“賤人……”
迎面撞上了碧玉郡主冷冰冰的眼睛。
阿彩憤怒到了極點,嗤笑著道:“惡毒的女人,裝模作樣,現在沒人看見,你不打算再裝了嗎?”
碧玉郡主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我救了你,你應該磕頭謝恩,努力報答我,而不是像這樣怒目而視,挑釁辱罵。你這樣是忘恩負義,會被人吐口水的。”
“我忘恩負義?你救了我?”阿彩氣得臉都扭曲了,心裡的怒火沒地兒發洩,只想不管不顧地發作出來。
碧玉郡主直視著她:“是呀,郡主這麼生氣,難道不想被救嗎?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阿彩瞬間回神,是啊,她如此不滿,難道是不願回來?
她平靜下來:“郡主是什麼意思?什麼不想被救?我被前東嶺餘孽設計抓走報復,再不幸落入靖中人手中,日夜想的都是如何逃生不拖累國家和族人,又怎會心甘情願?倒是你,說是救我,一路上不停地把我砍昏死過去,我很懷疑你的居心!”
碧玉郡主道:“事急從權,郡主受苦了,說到不想拖累國人和族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自盡,既可以保住清白,又可以不給人添麻煩。”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把阿彩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罵,卻又覺得破口大罵反而落了下乘,只好啞著嗓子道:“有人越是希望我死,我越要活著,而且要活得很好。”
碧玉郡主不溫不火:“我只是舉例,並非是特指郡主,郡主不要多想。”
又又聽見動靜,站在門口道:“你醒了。”
阿彩紅了眼睛,張開手臂準備朝他衝過去:“又弟,你終於來了,可嚇死我了,那些餘孽好凶殘……”
又又皺了眉頭,叫人攔住阿彩:“我讓人給你叫大夫。”
阿彩心有不甘,哽咽道:“又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你置氣,不然也不會害得你三番兩次地趕來救我,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咱們還和從前一樣,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好不好?你千萬別不要我。”
她的話語裡隱含無數暗示,但凡是個多心的,總會生出些懷疑來。
又又有些擔心,看向碧玉郡主。
碧玉郡主微笑著道:“郡主好不公平,這次救了你的分明就是我。我與殿下一同在山中守了好幾天,做計劃,蹲點,守候,救人,路上帶人,照顧,都是我在做,你就算要謝也該謝我才對。”
彷彿為了受禮,她還特意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笑眯眯地說:“居仁,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