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了一跳,迅速矮身躲開,還未來得及出聲,又一刀已然劈下。
頃刻之間,何蓑衣已經連劈了十刀,招招兇狠。
外間守衛聽到聲音,全都打起火把往這邊來。
圓子暗暗叫苦,他這樣的身份,讓大家看到半夜鑽到禾苗房裡算什麼?
“伯父,是我……”他喊出這一聲,刀風再次擦著他的耳朵劈下,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何蓑衣恍若未聞,繼續出招。
禾苗一個猛撲,抱住何蓑衣的腰:“夠了!”
第50章 你要不要來一碗?
禾苗死死抱住何蓑衣,讓圓子:“你快走!”
圓子知道她素來受寵,何蓑衣不會把她怎麼樣,立刻利索地溜了,貼身侍衛在外面接著他,機敏地和聞訊趕來的侍衛恰好避開。
何蓑衣忍得咽血:“鬆手!”
禾苗道:“就不!”
火光亮起,人聲越來越近。
禾苗無所謂,何蓑衣卻是丟不起這個人,並且作為負責任的父親,他得替女兒的名聲和將來考慮。
他長嘆一聲:“你鬆手,我不去追他,我要去打發外面的人。”
禾苗道:“你發誓,說假話的就是小狗。”
何蓑衣煩躁得抓頭髮:“我發誓,說假話就是小狗!”這個仇他記住了,東方家的小崽子,給他等著瞧!
禾苗這才放心地鬆手,把燈點亮。
何蓑衣走出去,鎮定自若地指揮那些聞聲而來的侍衛:“大概是漏網的靖中人吧,往那邊去了……對,兩個人……沒什麼損失……”
侍衛們呼嘯著往另一個方向追去,院落瞬間恢復了清淨。
何蓑衣陰沉著臉大步回去,準備興師問罪:“你違背了和我的約定!”
禾苗坐在桌前喜滋滋地檢視新得到的長刀,比他還要鎮定自若,眼皮子都沒抬:“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並沒有做什麼。”
咦!現在的小姑娘都這樣嗎?
何蓑衣身子一晃,差點噴血,他這是養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兒啊?現世報啊,現世報,從小就縱著,縱到現在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他為什麼會半夜出現在你房裡?這合乎規矩嗎?誰讓你們這樣做的?”他厲聲問道。
禾苗把長刀抽出來,瀟灑地挽了個刀花,眉眼彎彎:“他給我送刀來,問我的傷口疼不疼,其他就沒了。”
“我是說,誰許你們半夜待在一起了?”
“我前幾天還和幾百個男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在一起呢。”禾苗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你怎麼這樣大驚小怪”的意思。
何蓑衣將手捂住左胸,氣悶心悸,總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隨時都可能厥倒。
禾苗很滿意這把刀,跳起來比劃了幾招,笑眯眯地說:“爹,您別瞎操心了,我心裡有數,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我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做,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蓑衣不好繼續往下說了,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反正你自己小心,記得答應我的話。”
禾苗把他推出去:“去睡吧,去睡吧。”
何蓑衣一步三回頭,無語問蒼天,女兒太有主意了怎麼辦?
餘下的時辰,何蓑衣再沒有睡著,他輾轉反側,覺得必須發大招了。
現在戰事初定,圓子大事已了,身份地位都已經穩固,不會因為他做這件事受到太大的影響,九君城中的那兩位,就算事後生氣,也不會生到哪裡去。
就這樣定了吧。
天亮,禾苗掛著那把長刀出現在隆城的街道上。
長刀長三尺,黑檀木做的刀柄和刀鞘,鑲金錯銀,古樸實沉,掛在青春貌美、意氣風發的綠衣少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