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的四舅母的父親乃是如今攝政王淮王的左長史令,母親又是淮王生母欽顯淑太妃的親姐姐、如今的從二品滎陽郡夫人,再難得的奇珍異寶對於住在京城、一家子都頗得聖寵的薛家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這座西洋大自鳴鐘是南洋商人為了走通淮王府的路子送給薛子明的,一個京城不過才只有十六座,薛家就得了六座,又把其中的三座送給了四房。小一點兒的兩座被四舅母放到了兩個女兒喬梓瑤和喬梓璃的房中,這最大的這一座就被收了起來當作這次的壽禮,可謂是喬家所有準備的壽禮中最珍貴的一份了。
五房的五舅舅是外祖母的幼子,自幼就得曾外祖母和外祖母的偏疼。而如今的五舅母蔡夫人乃是五舅舅的繼室,平日裡就最是不肯在眾妯娌面前落了下風的。
五舅母出身福州皇商蔡家,蔡家的花卉莊子遍佈整個福州,就連皇宮裡的御花園種的都是蔡家莊子裡培育出來的花兒草兒。有這樣的孃家在,五舅母尋了極為難得的壽星公長江石、又託能工巧匠做成屏風自然是不難的。
這麼一算下來,也就只有自己的母親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壽禮。
廖良璋想到這裡,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如今的廖家早已是名存實亡,母親帶著他們兄妹三人寄居在喬府、既無財帛,又無勢可借,去哪兒能找到和別人媲美的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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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夫人
為了這壽禮的事兒,母親都愁得病倒了,又怕耽誤哥哥的學業不敢告訴他,只有自己帶著九歲的妹妹想辦法,也就只能靠著替曾外祖母抄佛經來當作壽禮了。
曾外祖母素來信佛,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墨韻堂的小佛堂裡吃齋唸佛。自己和妹妹廖良箏連著一個月來每日早起晚睡的抄寫佛經,如今終於攢夠了四十七部,等這最後兩部抄完,就正好是七七四十九部,再在遠山寺裡供奉七日,正好就是壽宴的當日。
這份壽禮雖然微不足道,但曾外祖母必是喜歡的。自己和妹妹一番孝心,自然也不會有任何人能挑出一絲錯處。而曾外祖母、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疼愛和憐惜,才是能讓自己一家子在喬府站穩腳跟的根本。
而在壽宴上諸位女賓們對自己和妹妹的風評,更關係著自己兄妹三人的未來。
雖說如今外祖母有意把五房的嫡長女、今年十四歲的八表姐喬梓璵定給大哥廖良旭,可那也是要在自己一家子爭氣的前提下。
更別說自己今年也有十三歲了,差不多也是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高門大戶的女兒,大多都是十二三歲就開始說親了,說個三四年,到了十六七歲就該出嫁了。本來因為母親守寡、平日裡可以出席的場面就少、結識的夫人太太也不多,曾外祖母和外祖母又年齡大了、不好勞動費心,而有條件又願意為自己籌劃親事的就只剩下大舅母和四舅母了,偏生大舅舅的庶女喬行惠和四舅母的嫡女喬梓瑤也都到了說親的年紀,所以兩位舅母未免有些力所不及。
母親為了自己的親事也是愁了大半年了,外祖母也去信叮囑在揚州的大姨母多多留意適齡的公子。這次的壽宴如此矚目,若是自己家真出了什麼差錯為人詬病,那自己和大哥的親事上頭恐怕就要更艱難了。
想到這兒,廖良璋便要鋪開新紙接著抄寫,卻被珊瑚提醒道:“姑娘,您看看更漏,這會子已經是卯正了,您已經抄了整整一個時辰了。今兒是六爺六奶奶的大日子,辰正新人就要去慈暉齋給老夫人請安。您還沒有梳洗更衣,還要用早膳,若是再抄下去就要耽誤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廖良璋聽了自嘲的笑了一下道:“瞧我,都忘了這回事了,母親是守寡之人,自然不適合今日去見新人;哥哥還在書院讀書沒有回來,妹妹這幾日又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