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身,那就養著唄。再說他一個凡夫俗子,奈何不了女鬼的。”付雲越不覺抬頭,一群凡夫俗子湊什麼熱鬧,只能白白送命。“喂,要是我替你們除了女鬼,是不是有賞銀?”
展昭不答反問:“你懂捉鬼?”
“不懂!”他應得乾脆,“但我能傷她。”
包思善白他一眼,哼,他就吹吧!
展昭一口飲盡碗中的藥汁,苦澀瀰漫開來,久久不散。天色已暮,怕過不了多久又要起霧了。付雲越說得對,得儘快除去她,留著後患無窮。只是該如何除去她?目光落在巨闕之上,指間描摹著劍鞘的花紋,忽的拔劍出鞘,寒光乍現。他盯劍刃看得入神,不覺想以手指觸碰。
突然門口傳來付雲越的聲音,“展大人。”
展昭一驚,看向門口,他竟然沒聽見他腳步聲,不簡單!付雲越帶著笑,悠哉地晃進來,“找你說點事。”
“何事?”展昭說著要收起劍,餘光卻瞄見付雲越臉色微變,不由仔細打量起他來。此人吊兒郎當,怎麼突然露出忌憚的神色?付雲越失常不過一瞬,旋即又掛了笑,“這是巨闕?”
“嗯。”巨闕歸鞘,他幾乎聽見他長出了一口氣,他是忌憚巨闕?眸光一轉,問道:“付兄可要試試?”
付雲越急忙擺手,“不了不了,此等神器不是我能使的。”
展昭嘴角一勾,似是抬槓,“我等凡夫俗子都能使,你怎麼不能使?”
“展大人,你這話說得,就不怕我試了之後惦記上?哪有英雄不愛寶劍的?”
呵,他倒自詡英雄了?展昭多少已經習慣他的油嘴滑舌,替他倒了杯茶,道:“找我何事?”
付雲越喝了一口茶,兩眼放著光,“我幫忙除了那個女鬼,有沒有賞銀?”
展昭送到唇邊的茶杯頓住,狐疑地看著他,他不是說笑?若真的除了女鬼,賞銀自然會有,只不過他真有那能耐?想了想,道:“這不是兒戲。”
付雲越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少廢話!你就說有多少賞銀吧!”就不能乾脆一點麼?
展昭皺眉,他的意思是商量一個完全之策一道行事,而不是他隻身涉險。話來不及出口,院外傳來雜亂的腳步,王朝猛地闖進來,急切道:“展大人!出事了!”
付雲越竟還笑得出來,咧著嘴道:“來得正好!”說著身形一閃出了屋子,待展昭和王朝追出來早不見他的身影。展昭顧不上他,急忙問:“出了什麼事?”
得到的回答竟是女鬼大開殺戒!展昭心頭一緊,健步如飛地趕到大門口,霧還是圍在門外,不同的是霧裡有淡淡的血腥之氣。門口臺階之上還有觸目驚心的血跡,刺目難當。王朝道:“霧裡突然冒出個女子,見人就傷,殺了不少百姓。”
展昭咬牙,竟如此兇殘!緊了緊手中的劍,毅然踏出大門。
此刻街上已經不見人影,有的也是屍體。大約女鬼無意躲藏,這一回尋到她沒有費多少周折。見到女鬼的模樣,展昭略有些驚詫,她面板烏黑枯槁,雙眼凹陷,就是那具屍骸拼湊而成!付雲越正跟她纏鬥,見展昭尋來,躲過女鬼攻勢,朝他齜牙咧嘴道:“你來做什麼?別扯後腿!”
展昭凌空而起,一腳踹在女鬼胸口,替付雲越化了她的攻勢再旋身落地,回道:“展昭雖不才,卻也能幫上一二。”
女鬼無痛無覺,被展昭一腳踢飛撞在牆壁之上卻絲毫沒有停頓,眨眼間再度襲來。付雲越暗罵一聲多事,有他在才不好施展拳腳!他腹誹之際,展昭已經跟女鬼過招,女鬼一副枯槁的鬼樣,難看歸難看,卻刀槍不入,至少巨闕砍在她身上硬邦邦的不入分毫。他咒罵一聲迎上去幫忙,“她的肉身在開封府,眼前的軀體是怨氣所化,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應付不來,湊什麼熱鬧?趕緊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