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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門獨戶?沈子烈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苦中作樂呢,這偏處在廁所邊上一隅的雜物房,也能被他說成類似於北京四合院的味道,不過沈子烈很喜歡對方這種處變不驚苦中求樂的勁頭,年輕人就是應當這樣,不要計較物質條件上的得失。
“唔,小陸,看不出你還考慮得挺周全啊,是打算長期在這裡住下去?有沒有物件了?”沈子烈也知道現在大學生在學校裡談戀愛的不少,雖然學校裡不允許談戀愛,但是那也只能是停留在紙上,這男女感情只要是發乎情止乎理,也沒有必要過分去糾結。
“沈書記,有一個正在處,不過她在昌州工作,也不知道這究竟能不能成。”陸為民預留了一個埋伏,話不說滿,免得日後沒有退路。
“在昌州?那你們這可相距太遠了,談戀愛就距離這麼遠不好辦啊,她肯定不會願意來南潭吧?”見陸為民點點頭,沈子烈也不多說,他也理解這種學生時代戀人多半是無果而至,畢業工作的分配就是一個最大考驗,沒有幾對戀人能夠安然越過這個難關,無情的現實會把他們一切美好憧憬碾軋得粉碎。
“還沒有吃飯吧?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沈子烈看了看錶,“你晚飯大概也只能在招待所裡對付吃了,正好我也能搭個伴。”→文·冇·人·冇·書·冇·屋←
縣委招待所食堂裡晚飯吃飯的人並不多,中午還能有些機關幹部懶得回家做飯在這裡對付,但是晚上也就沒多少人了,只有幾個住在縣委大院裡的單身漢和已經結了婚但是卻不想麻煩做飯的青年夫妻偶爾來打一頓飯菜。
沈子烈卻是沒辦法,家不在這裡,老婆在昌州,他住招待所,吃飯如果沒有飯局,就只能在招待所裡對付了。
陸為民很爽快的應承著,然後把小跑回去把門帶上,然後就跟著沈子烈到招待所食堂裡去就餐了。
一邊吃飯,兩人也就一邊閒聊,沈子烈問了問陸為民在嶺南那邊學習情況以及對嶺南那邊發展變化的情況有什麼感想。
陸為民沒有客氣,就著沈子烈的問題,談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同時還有意無意把目前徘徊不定的經濟局面與目前國內高層爭執得很激烈的一些風向話題結合起來進行探討對比,一些觀點提出來也相當新穎,直指現實問題中的弊端。
這也是陸為民深思熟慮之後的一個嘗試。
記憶中的這位沈縣長是省委宣傳部下來的,在理論功底上很是紮實,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人也有些背景,三十來歲能從省委宣傳部下來掛職鍛鍊,而且是掛常務副縣長這個職位,就足以見出其不一般了。
照理說下來掛職的幹部一般都掛虛職,比如分管思想意識形態的副書記,或者就是掛一掛分管科教衛生這一類的副縣長,但是沈子烈卻是以縣委副書記、常務副縣長的身份掛職,這並不多見。
省委宣傳部下來的生猛角色,在見識和理論素養上自然和一般基層起來的幹部不一樣,如果能夠在第一印象上給對方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也能為日後自己的發展加一加分,這也是陸為民琢磨的想法。
陸為民丟擲來的一些想法觀點果不其然的引起了沈子烈的濃厚興趣,試探性的提了幾個頗有爭議性的問題,陸為民也能娓娓道來,切中時弊,讓沈子烈刮目相看。
這一頓飯吃下來讓沈子烈對陸為民的觀感更深了一層,也覺得自己這個即將上任的秘書雖然是大學剛畢業,但是比起自己原來的那個秘書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僅僅是這份見識眼光,就不是一般的幹部所能比擬的。
“農村問題其實是一個綜合性的問題,農村、農業、農民,三農問題,將是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困擾我國經濟發展的命脈問題,怎樣來解決農民的問題,也是擺在從中央到地方最迫切最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