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以我覺得前景很可觀。如果可以的話,鏗哥不妨多請一兩家諮詢公司或者專業人員分別進行調查評估,這樣獲得的分析判斷也可以客觀一些,最大限度的規避風險。”
陸為民的建議讓何鏗非常滿意,雖說是很好的朋友,陸為民的這種公私分明的態度還是很令人激賞,這說明對方不是一個超越原則的人。
“行,我知道了。”何鏗將身體仰靠在沙發靠背裡,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體,“為民,看樣子你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不過我總覺得你在雙峰這樣的窮鄉僻壤裡廝混似乎有點兒耽誤了,就算是你幹到縣委書記縣長,又能怎麼樣?像雙峰這樣的地方面貌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變的,這一點你考慮過沒有?你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有意義麼?”
“鏗哥,這個話題我們好像討論過了吧?達哥也經常那這個話題說事兒,我覺得咱們可不可以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就像我所說的,每個人追求成功的目標都不一樣,有的人想賺更多的錢,有的人想握有更大的權力,有的人則希望做一些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我屬於後者,我也喜歡有更多的錢,也想要握有更大權力,但是我覺得那都是為實現一些更有意義的目標而必須的基礎,而不是終極目標。”
陸為民也很享受的將身體躺在寬大的布藝沙發裡,侃侃而談,“我認為做成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最有意義的事情,比如你看到無數人能夠因為你的努力付出而生活變得更好更幸福,或者說一個地方因為你的努力奮鬥而變得更美麗,或者說一座城市因為你的明智決策而變得欣欣向榮,這種感覺是不是很不一般呢?我喜歡享受眾人的尊重,更喜歡享受人們因為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幸福而對我的尊重,那對我來說就是無上的幸福和光榮。”
何鏗靜靜的傾聽著陸為民幾乎獨白的感悟,他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內心的希望,有一種感覺叫震動甚至震撼,並非因為其行,而是因為其想,沒有想便沒有行,無目的的行那便沒有意義。
“鏗哥,也許的夢想聽起來有些狂妄甚至荒誕,但是我覺得人生既然來一次,總要做一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因為目標距離現實太遠而心存畏懼,我們就連想都不敢想,試都不敢試,或者這叫信仰?鏗哥,你說呢?”
何鏗沉默了好一陣,只是這麼靜靜的注視著陸為民,良久才道:“也許可以稱之為信仰吧,我覺得對自己認可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的堅持並付諸實施,就是信仰。”
“鏗哥,你這個關於信仰的定義讓我對你肅然起敬啊。”陸為民淺笑道:“鏗哥,我總覺得你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又不像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不知道我這個直覺有沒有錯?”
何鏗心中微微一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我是個商人,這不會錯,但是是商人就並不代表我沒有其他身份,比如我還可能是某個烏克蘭女人或者俄羅斯少女的情人,抑或我還是你的朋友,又或者我還是中國人,每個人的身份都很複雜,重疊而不矛盾,或者有所側重而已,不是麼?”
陸為民細細的體味著何鏗的這番意味深長的話,他總覺得對方話語裡隱藏著一些更為深刻的含義,但是一時間卻又抓不住其中的奧義,只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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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陸為民是打算把晚飯安排在雅間裡的,但是鑑於何鏗的兩個隨從都更喜歡西餐,陸為民也就勉為其難的只能將就嘗一嘗豐州飯店的西餐廳了。
豐州飯店原本沒有西餐廳,一即便是豐州地區建立之後也沒有考慮設定一個西餐廳,一直到去年李志遠成為地委書記之後,在一個偶然場合下談到豐州距離世界太遙遠,沒有一家西餐廳就是明證,如果有外國客人來,連一家提供西餐的場所都沒有,怎麼談得上改革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