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自顧自的開口,像是宣告又像是警告。
宣示她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謝五殿下提醒!滿月明白了!”她輕聲開口,縮回被他咬了一口的手。
剛才那一刻,他真像一個瘋子!
比瘋子還要不可理喻!
要打她就快點動手!磨嘰了那麼長時間,到最後在她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要不他就徹底發瘋!現在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林冬曜看到滿月臉上比之前還要陰鬱的表情,心底的憤怒再次點燃,抬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火熱的吻帶著沖天恨意兇猛襲來。
她毫無防備,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抱住。
他終究是習武的男人,又是將憤怒全都融在了全身的力氣當中,她根本沒有任何掙脫的機會和力氣。
他的親吻早已不講究任何技巧和感覺,純粹是報復和發洩,將她柔軟唇瓣親吻的紅腫不堪,從吸允到撕咬,他還掌握著最後的分寸,不捨得弄傷她。
“唔!林冬曜——你——”
她後面的話被他悉數吞沒。
他的吻並不強勢,反倒像是一隻遍體鱗傷的猛獸渴望有人在此刻走過,看著他舔舐傷口一樣。
他受了傷也會躲起來,但不是現在!
因為她在,所以他的傷口可以暴露出來被她看到!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唇齒相依,會是今天這般心灰意冷報復發洩的局面!
“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再說求你的話了!你放心——”
他離開她的唇,勾唇一笑,聲音卻沙啞的不成樣子。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即便是隔了這麼近也看不清。
眼底本就隴了一層薄霧,這一刻卻因為心底對於往事的痛苦觸動而憑添了溼潤酸澀的感覺。
“五殿下說到做到!”
她的心情也守了回憶的影響。
眼睛看不到,她的情緒也到了爆發的邊際。
“你、”某殿下赤紅雙眸看著她。
“我可以走了嗎?”她冷冷開口。
“你這樣子能去哪裡?沒有人幫你,你連這個寢宮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他怒吼一聲,沒來由的爆發火氣。
“既然我這麼沒用!殿下剛才為何不同意退婚!不正好可以拜託我這個廢人嗎?我的眼睛是自己想瞎的嗎?殿下現在能跑能走,儘管走你自己的!管我做什麼?難道你剛才還感覺不到,我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麼單純!我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好女人!至少我的靈魂不是!我的過去不是!”
她狠狠推開林冬曜,漫步目的的往前跑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裡,只知道前方不管她怎麼走,前方的障礙都會被快速移開,那是隱秀和年政膽戰心驚的傑作。
就在她快要被臺階絆倒的時候,隱秀的手已經伸出去了,有人卻是快了她一步。
“令狐滿月,別這樣,你先冷靜一下。”
溫柔似水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她驀然起身,緊緊抓住了龐銳的袖子。
“我帶你回去,去一個可以讓你獨自一個人安靜待著的地方,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你可以靜靜待著,我永遠不會感你離開。”
龐銳的聲音說不出的溫柔細膩,像是寂靜山林中,潺潺劃過的最後一淙清清泉水。
“帶我走。”
滿月點點頭,忍住眼底的溼潤,倔強的不肯在林冬曜面前落淚。
她可以毫不顧忌的在林簡面前落淚,在龐銳面前露出自己疲憊的一面,可唯獨是在林冬曜面前,她的偽裝到了極致狠絕的地步。
“你要跟他走?”林冬曜轉身瞪著她,寒瞳嗜血。
“為什麼不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