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皇子之病是務必要先死而後才能生的哇!
差點、差點又被這小子給忽悠了!
難怪別人說他兒子這張嘴曾經活活氣死過一個武官,起初他不信,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懷疑了。
不過好在,他知道兒子的軟肋。
他丟了杯子,沉下臉來:“誰不沽名釣譽?是陛下、是你,還是太醫院那群太醫?是啊,你們都不沽名釣譽,可你們能治好我的腿,能讓我重新站起來?”
張和灰溜溜地走了,連梅子酒都忘記問了。
楚芊芊一過二進門便直接去了歐陽珏的院子,並不知張太爺父子為她險些吵了一架,跨過大門時,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
“哎喲,公子啊,奴婢求您啦,不要喝啊,太爺若是知道奴婢讓您喝了酒,會打死奴婢的!您有傷在身,得忌口啊!”僕婦苦口婆心地勸著,她不過是抱著酒罈子打算埋在院子裡,怎麼就被人給打劫了呢?而打劫的人,還是一個她得罪不起的人。
歐陽珏可不管僕婦怎麼說,拔了蓋子,就要灌進嘴裡。
妹妹在世時,常釀梅子酒給他喝,一聞到這味兒,他肚子裡的饞蟲便被勾起來了。
“想死,就喝,盡情地喝。”
一道死氣沉沉的聲音響在門口,歐陽珏動作一頓,洩氣地看了過去:“又是你!太陰魂不散了!”
楚芊芊輕輕一嗯,蓮步輕移、裙裾優雅地拂過栽種了小草與白菊的地面,並說:“我沒陰魂不散,陰魂不散的是你,要個痛快就趕緊喝,省得我日日前來給你治病。”
這是要他找死?
歐陽珏瞪了她一眼,把罈子丟給僕婦。
僕婦險些沒接住,嚇了一身冷汗。
進屋後,歐陽珏咬咬牙,很嫻熟地脫了褲子。
楚芊芊歪著腦袋眨了眨眼:“我有說讓你脫褲子嗎?”
歐陽珏:“……”
……
給歐陽珏針灸是一門體力活兒,倒不是下針多麼困難,事實上這次他還挺配合,但他那紅得像煮過的蝦子的臉是怎麼回事兒?楚芊芊想笑又不敢笑,一笑,這傢伙準備發飆,一發飆,銀針都會被震出,又得重來一遍。為了不笑,楚芊芊深深地覺得自己快要憋出內傷了。
“好了,起來吧。”收完最後一根針,楚芊芊終於笑了。
歐陽珏一把拉下帳幔,將楚芊芊隔在了外頭,咬牙切齒地問:“怎麼還沒好?你都給我扎多少針了?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楚芊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收好醫藥箱,漫不經心地說道:“嗯,是,我是故意的,歐陽將軍太帥氣、太好身材,我好想多佔幾天便宜。”
果然!
她貪圖他的美色了!
和諸葛夜定了親,又跑來向他表白,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他大仇未報,沒功夫去談兒女私情!
要談,也絕不跟這種欺負過瑾兒的蛇蠍女人談!
楚芊芊不知道歐陽珏自戀到一定程度,還把她給嫌棄了,但與歐陽珏多呆,她也是一刻也不願意了,快快地整理好東西,擰著醫藥箱出了門。
張太爺命人燉了乳鴿,楚芊芊嘴饞,留下來用了飯。
回到楚家已是午後,一進門,沒看見楚陌一蹦一跳地奔過來,倒是沈氏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看了看,又看向她身後:“咦?陌兒、嫣兒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這話……似曾相識!
楚芊芊睫羽一顫,想起了碧珠:“陌兒、嫣兒被人接走了?”
沈氏一瞧楚芊芊完全不知情的表情,臉,唰的一下白了:“你……你叫張家的人把他們接走了,說太爺燉了乳鴿湯,喊他們去喝的啊。難道……難道沒有?”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