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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而胤祥和胤祹自覺在這裡再也找不到一點氣氛後,也是相揩回拙政園去了。

他們都走光了後,斬荊才是解開了樂殊的穴道。

只可惜,好人當太晚了。回家的路上,樂殊是一句話也不說,小板陰得黑黑的,瞧也不瞧斬荊一下。斬荊自然知道她為什麼生氣?所以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樂殊偷渡回她自己的臥室後,低低的說了一聲:“不要怪我,是她的主意。你也不用不理我,我明天就會走了。”

氣呼呼的睡了一晚上後,日子再度恢復了平常。依然的一日三餐,也照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樂殊是再也沒有心情專心致致的在那邊寫字學畫了,呆呆的屋子裡發了兩三呆後,就覺得胸中壓抑鬱悶得幾欲炸裂。

第三天,是個陰雨天,鋪子裡的生意少了,人閒了,街上的人更稀落了。悶極欲發之下的樂殊決定出去溜溜,告訴了林老爹一聲後,就是悄悄的換了‘麵皮’,掛上面紗,打了一隻油傘是出門溜彎去了。

江南三月的雨,細潤無聲,雖然這場雨從一大早的就開始下了,可卻不見得怎樣飛泥橫濺,細細的雨絲打在青石板上,潤光了板面後竟沁出幾分的青碧之色來。南方的春來得比北方要早很多,雖然才是三月,卻已經是花紅柳綠、一派婀娜了。

樂殊出門沒有打算買什麼的,只是心翻煩亂想出來走走。可雨紛雖細,但街上仍有不少的行人與買客,樂殊不願意在人多的地方呆,便徑自往西去了。

閶門外留園路上有一座西園寺,廟裡的香火比不上蘇州的另外兩住,但它卻有一個絕妙的地方就是寺裡的和尚做的一手絕佳的素齋。但凡遠來往此的遊客貴人,來蘇州都不忘了要來此間吃上一桌素席,加之廟中放養了不少的錦鯉,更引人遊人是常常駐足觀望。樂殊行至門前時,已經到了飯口,廟門內傳出的陣陣飯香是引得樂殊肚子裡的饞蟲大作,便是邁門進門打算了好好的祭一下五臟廟。

招呼待客的小和尚極有眼色,自己佈施過銀兩後就是把自己引進了齋堂落坐,拿來菜譜讓樂殊瞧,訂下三四個小菜細點後,和尚端上了一盞雨前,便是下去準備去了。今天下雨,顧客不多,連上樂殊不過兩三桌,趁得這偌大的齋堂有些冷清。不過這樣的地方倒是合樂殊今天的心境,等飯當前就瞧著堂內壁上的佛家彩繪打發時間。自己讀經不多,那些艱澀難懂的內容更是知之甚少,不過對於畫還是懂得欣賞一二的。

只可惜,自己清靜的時間並不長,齋堂外就是稀稀嘩嘩的進來了一堆差一點嚇死樂殊的人。

陣容不算龐大,卻頂得上豪華二字。

老康、李德全、五五七七九九十二十三十四六位阿哥附帶三位內閣,只是沒有老馬。一行十一人,俱是便服寬袍,不打眼得緊。可這些人非俊即富,個個貴氣逼人,一入齋堂立即引處幾桌人都轉頭瞧,齋房的大和尚也親自出來招呼了。

客套寒喧,無外乎說些什麼北邊來的客商啦,想吃點特別的如何如何?大和尚雖是個世家人,可有時候出家人比在家人的眼珠子更賊,不過人家把話說到這兒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哈哈小和尚滾來了一個大桌子,錦布淨凳,好茶好碗的侍侯著。

來的十一個人,可坐的只有十個,李德全站在老康的身邊是全力侍侯,老套子了。同樣差不多大的年歲,一個是享受者,一個是服侍人的,真是階級社會啊。

別人看他們,他們似乎也稀罕的到處瞅,自然看到了這三桌散位的客人。人家那兩桌都是二三好友,不象樂殊這桌,只有孤伶伶的一個‘婦人’。咳咳!要說明一下,樂殊自稱少艾寡居,打扮自然是一水的婦人行頭,如今換了麵皮,但衣服頭樣卻沒改。瞧她的衣料首飾,不象是小戶人家的女子,可身邊怎麼連個丫頭也沒跟著啊?

胤禵年紀最輕,心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