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入利劍一般鐫刻進了他的靈魂中,讓他在不經意中就想了起來。
秋小風輕輕親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然後又悵然放下,沒意思。
他踱步走了過去,拉開他輕紗長幔,那兩個赤條條的影子便被驚住似的,停止下來,齊齊望向秋小風。
“你是誰?”
“少爺到忘了我是誰了?”
那少爺想起來,“是你?”
秋小風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笑道,“你們呂府也太妄自尊大,竟想著將命案嫁禍給我。”
那兩個人瑟瑟發著抖,秋小風的劍一揮,兩道血口子同時劃開,染紅了窗幔。秋小風收了劍,卻見那四周守衛紋絲未動。
人再多又如何。
木頭樁子再多,也不過是擺設而已。
秋小風翻出了院牆,緊跟著搜刮錢財的手下也跟著翻了出來,幾個人賺得盆滿缽滿。等到回到了營地,幾人私吞了一部分,又將剩下的送去給了周圍的貧苦百姓,又留下紙條,就說是白首門送給各位,我白首門替天行道,自然見不得你們受苦。
到了第二日,這慘案一被揭發,那呂老爺子就急紅了臉。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養這麼大了,好繼承家業,誰知道竟然遭此飛來橫禍。他看見那屍首便再也站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裡子面子全不要了。他哭了半天,便抬著他兒子的屍首去找齊無怨告狀。
齊無怨當然知道這是秋小風乾的好事,便給他敷衍過去,說,“這兇手來去自如,手法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恐怕是江湖仇殺。我們官府可不管這江湖事,您應該去找掃業山莊了結。誰人不知,這掃業山莊是江湖正派之首,自當會為你做主的。”
齊無怨這一道可擺得掃業山莊防不勝防,掃業山莊只得差遣人收了這屍體,說自當還你們一個公道。又在私下裡揣測著白首門,到底是什麼門派?
呂府倒了血黴,這個炎英城裡的氣氛熱鬧了起來。
以往被呂家欺負過的百姓都四處宣揚著白首門的威名。那呂老爺也因此一病不起,還是齊城主賣了他一個人情,將黎娘叫去給他治了病才將他從鬼門關里拉回來。這已拉回來,呂老爺已經脫了一層皮,臥在床上,念著,“報應啊,報應啊……”
“老爺何錯之後,怪只怪那賊人太兇惡,竟然敢在我呂府頭上動土。”那姨太太又在那老爺子耳朵邊嘮叨。
齊無怨自然不能讓呂老爺就這麼死了,呂府雖說做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但是同他城主還是有些交情,衙門的開支有一些還是從呂府上繳的稅里扣出來的,呂府可倒不得。只是殺殺它的風頭,還是很有必要的。
因而呂府也安生起來。
秋小風自打殺了那少爺的第一天起,所有的心神不寧他都放下了。他隱約有一種感覺,這才是他,這才是他的江湖。
血雨腥風,動盪不安的江湖。
白首門氣焰盛,可有人要倒黴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到處都透露出森冷的氣氛,那人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能汙泥他。他身上的龍袍便是幾千幾萬的秀女精心縫製而成,更彰顯出威嚴氣度。
“白首門?是個什麼門派,氣焰竟然如此之盛。”
那底下的人立即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說,“小人還未查清。”
“未查清?”
男人手中把玩著的一把鉗子,在燭光中閃爍著冷輝,道,“張嘴。”
很快牙齒就被拔下來扔在了地上,血跡從那人的嘴裡流出來,男人將鉗子扔在地上發出“吭”的一聲悶響。
“再查不出來,我恐怕要重新確定你的作用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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