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碗裡的獅子頭,忽然聽到寧維誠的這句話,不禁有點茫然,抬起頭來望著寧維誠,寧維誠正用一雙溫柔的眼神望著她,她不懂他唱的是哪一齣,卻也並沒有說什麼,卻見寧維誠舉著杯子向她示了示意,說:“來,你也過來敬南哥一杯。”
她用桌上了餐巾擦了擦嘴巴,舉著杯子走過去,跟宋襄南的輕輕的碰了一下,說:“南哥,敬你!”
宋襄南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爾後笑道:“敬我總得有個理由,你倒是說說看!”他臉上笑意明顯,可是卻分明帶點為難的意思。
潘心悅低著頭想了想,說:“敬你沒別的意思,就是祝你生活幸福,身體健康!這樣您看可以麼?”
宋襄南原本以為她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卻沒想到是這樣樸實的一句,稍微頓了半秒鐘,便哈哈的笑起來,說:“這個我喜歡,那就託你吉言。”他拍了拍寧維誠的後背,說:“這丫頭心實誠,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
寧維誠滿臉笑意,碰了碰杯,低聲在他耳邊說:“一定的。”
宋襄南聽了這三個字,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了下來。
吃罷晚飯大家就散了,宋月影心裡堵著一口氣,將卡爾森的轎車速度飈到了200邁,宋襄南跟在她後面一直追了半個小時,才將她的車逼停高速路肩上,宋襄南看她這樣不要命,也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三兩步跨到她車邊上,想開啟她的車門,誰知她的中控未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踹在她的車門上,車身跟著搖晃了幾下,宋月影這才將中控開啟。
宋襄南拉開車門,連拉帶拖的將她從車裡拖了出來,厲聲說:“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死就死遠點,別在我跟前,我看到了還要給你收屍。”
平常牙尖嘴利的宋月影,這會兒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頂嘴,明明心裡堵著一口氣,明明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卻一聲不肯,就連極少罵她的宋襄南說出這樣不中聽的話,她也並不辯解什麼。
宋襄南瞧出她的異樣,抓著她的肩膀搖了搖,說:“你在想什麼?為了寧維誠這樣不擰醒的人值得嗎?你付出了十幾年的感情,卻得不到一絲一豪的回報,難道這想為這樣的人送命嗎?”
她仍舊是不說話,宋襄南這才急了,叫了幾聲:“月影?小妹?”
深夜的高速路上,肆掠的北風呼呼的從耳邊穿過,像無處不在的鬼魅在哀嚎,遠處有車燈慢吞吞的晃過來,宋襄南藉著燈光,看見宋月影臉上佈滿了淚水,心就那樣軟下來,他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摟著她說:“小妹,你想哭就哭吧,別憋在心裡。”
宋襄南的懷抱讓此刻心冷如麻的宋月影有了一些現實的意識,她開始是輕輕抽泣,然後變成抽噎,心裡實在憋不住了,這才抓著宋襄南後背心的衣服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說:“二哥,寧維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喜歡了她十三年,以前我以為只要潘心悅不在他身邊,他就可以喜歡我,所以潘心悅不在的十年,我努力的取悅他,他喜歡的我就算不喜歡也要強迫自己喜歡,他不喜歡的就算我有多喜歡我也放棄,可是為什麼這樣委屈自己還是得不到他的心,潘心悅一出現,他整個人就變了,二哥,你說十年前怎麼就沒有弄死她呢?她怎麼不去死啊?”
宋襄南無力安慰,只是梳理著她的後背,說:“二哥懂得,你受委屈了,無論如何,二哥都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好不好?你別哭了,聽話。”
也不知是宋襄南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怎麼的,宋月影漸漸止住了哭聲,她依舊抓著宋襄南後背的衣服,近乎咬牙切齒的說:“二哥,我一定要嫁給寧維誠,如果這一輩子我嫁不了他,那麼任何人也別想嫁給他。”
宋襄南並不贊同她的話,也沒有否定她的話,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