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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抬頭看了我一眼,視線開始聚焦、渙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恍惚著,有點意識不清的說。

“祥溥,祥瑞的祥,溥儀的溥。”

後來,她說了句抱歉,跑出了麥當勞。

我手上拿著堅韌的薯條,眼前是尚未完成攪拌的番茄砂糖醬,還有她沒有吃的麥香魚,心裡是一陣錯愕,腦海裡,是她轉身離開前的淚眼。

Justfollowyourfeeling,只跟著你的感覺走

第十章

每天早上,大約五點半左右,我就已經騎著機車到學校,因為當時未滿十八歲,所以騎機車這樣的行為跟當小偷強盜沒啥兩樣,你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騎進學校裡,然後停在教職員工的停車位。

學校附近的商家,絕大部分是靠學生的消費過生活的,只要把家裡的騎樓與一樓內部做一些規劃,再往門口擺上“寄車”兩個大大的紅字,我包準你一個月淨賺數萬元。

假設你家騎樓與一樓內部共能停放五十輛機車,每輛每天收費二十元新臺幣,那麼,一天就能收人一千元,如果你比較沒良心,或是跟鄰居關係不錯,把寄車企業版圖拓展到隔壁去,那麼,肯定你的月收入是五萬元以上。

我習慣寄車的那家,就屬於比較沒良心的,老闆可能是個退役老兵,女孩子都叫他“蘇盃杯”,男孩子則管他叫“蘇北老兵”。

他操外省口音,每天都吆喝著學生該把車停這兒停那兒的,只差不要求標齊對正、全副武裝之類的。

“杯杯”是裝可愛的稱呼法,“北老兵”這稱呼法則比較土,有一種明明是裝可愛卻又不想被認為是裝可愛的感覺。

我一點都不適合裝可愛,所以我不叫他“杯杯”,也不叫他“北老兵”,我很乾脆,直接叫他“老大”。

“蕭白,泥每天都這摸早來幹啥子啊?”老大坐在躺椅上,拱著老花眼鏡對我說。

我想,我得翻譯一下,蕭白是他對我的稱呼,其實他是想叫我小白,因為我的座駕是白色Jog。

“練球。”

“臉秋?臉啥子秋啊?”

“排球。”

“排秋?泥是打排秋地啊?”

“嗯,是啊!是啊!”

“排秋沒他媽啥子好玩!邦秋才有曲呢!”

“棒球也是不錯啦。”

“啥止不搓地!相檔年俺在陸軍隊裡打游擊收,科身勇哩!那年是民國五十八年,俺剛剛晉升上士,那年地海陸科說是第一把腳遺,幸好那年地陸軍隊有俺,馬泥哥八子……”

“老大。二十元我放桌上。”

抱歉,各位,相信各位都知道,要這樣的好漢不去提當年勇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要政治人物從良一樣的難。

如果你們看不懂他說什麼,請直接跳過,我已經盡力用中國字寫出他所說的中國話了。

到學校之後,我會直接到排球場,放下我的書包,換上T恤,先跑操場五圈,然後招呼學弟練球。

因為已經年指高三,聯考比命還重要,所以一般的練球,高三隊員幾乎是不參加的,只是偶爾來摸摸,有大型比賽,就下場撐場面,畢竟是中國人,輸也不能輸的太難看。

記得那年舉辦了全國中等學校排球甲組聯賽,時間是國慶日之後,確切時間我已經不記得,只知道那年的生日,包括在整個賽程中。

為了甲組聯賽,學弟們都非常努力練球,我知道我們學校拿不到冠軍,但只求把排名繼續掛在甲組,畢竟甲組要掉到乙組很容易,但乙組要爬上甲組很難。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還繼續在乎排球隊是否能繼續排在甲組名單,那我的聯考成績一定會很容易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