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很多,錢矜錢雲便撐傘躲在柱子後,他們倆第一次聽到父親提起此事,他們沒想到心中無敵的父親會被人打成這般慘狀,錢歡自然也發現了他們倆,揮揮手,一對姐弟走進涼亭,錢矜上前抱著錢歡的手臂,反覆檢視,隨後鬆了口氣。
錢雲對涼亭中的長輩行禮,在錢家意外可以囂張跋扈,但在錢家長輩面前,他敢擺出一點架子就會被揍。行過禮後,錢雲再次向父親躬身。
“父親,小海也在柱子後,不敢過來。”
錢歡點點頭,季靜起身撐傘走出涼亭拉著錢海的手走進涼亭,錢歡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錢海看向季靜,他知道在家中父親說的不算,而且他本想與父親理論一番,但聽到父親遇險的往事和身世,與自己一比,簡直天地之差,小口小口喝著杯中酒。
錢歡看著雨再次道。
“但我還殺了幾個人呢,有一人被我要破喉嚨,所以在錢家,我是唯一嘗過人肉的,很酸,很難吃。”
錢歡說的驕傲,但眾人的眼神十分怪異,錢雲斟酒遞給錢歡,輕聲道。
“父親,為何您要用嘴去咬那人的脖頸。”
“那是因為為父的唯一一把匕首刺在了他人的後頸,拔不出來了,所以牙齒才是最好的武器,另外告訴你哦,流血過多就讓個人腦子混亂,忘記如何去戰鬥。”
錢雲不語,他沒有辦法去想象那般場景。
錢歡繼續敘說他雨中的故事。
“之後便是在平康,那個時候小云小海應該沒有出生呢,那時我正與祿東贊對陣,人數四倍之差,他三萬,我七千。最後一戰,我準備了充足的計劃,只要引他們深入,不說殲敵三萬,一萬足矣,他們便會退軍,但是當敵軍進攻時,天空突然降雨,火藥被淋溼,七千將士片刻之間被屠殺殆盡,我與崇義被俘,押送西域為奴。”
這次之後厭雨,卻強行觀雨是為了祭奠逝去的七千平康將士。
“西域回來時本想悄悄的,給祿東贊致命一擊,但卻不忍見憐人在雨中的哭訴和祈禱,忍不住與她相見,想想那個時候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有那般情調與你們三娘在雨中吟詩。”
自那之後賞雨便是要記住,家中有人在等他回家團圓。
正準備在往下講的時候,錢歡發現身旁做了一個和尚在誦經,見此錢歡咧嘴一笑。
“玄奘,喝點?”
“錢候,貧僧會一些拳腳。”
眾人也知道故事已經不能在講吓去了,錢雲錢海第一次知道父親的往事,反而錢矜曾有耳聞,最不開心當屬武媚,本來屬於她一個人的故事,卻被大家分享了,而且又被這個和尚的突然到來而打斷,她很不開始,抓著牛肉乾塞進口中洩憤,俏臉撐的圓滾滾的怒視玄奘。
其實也沒有什麼故事,都是一些發生過的事情,說起這些故事,總能想起一些人,但不知為什麼,錢歡始終沒有想起即拉姆這個人,這個對錢家付出頗大的人。
錢歡在與玄奘拌嘴,季靜無奈搖頭,起身準備一些素食。錢歡嘴裡哼唱著老男孩。
“也許永遠都不會跟她說出那句話,因為我是一個和尚啊,啦啦啦啦。”
玄奘怒目金剛,錢歡一時間還有點小害怕,就在此時錢家走此走來一人,一身道袍手持浮塵,袁天罡跟在身後屁顛屁顛的撐傘,能有這般待遇的道士除了袁守誠還能有誰,錢歡看了一眼玄奘,看了一眼袁守誠,今日這情況有些不對勁,而錢歡此時才發現玄奘竟然披了袈裟。
在錢歡愣神的時候,一陣大笑傳入錢家。
“小子,朕給你請這兩位高人為你那小閨女點血脈可還滿意?”
錢歡再次欠李二一個大人情,他雖然與玄奘關係微妙,但這種凡間事情想請玄奘很難,袁守誠更是不用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