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小姐賠禮!”
鐵蓉低著頭,說道:“大小姐對不起,我昨天誤會你了,還罵你,你千萬不要怪我。”
原來他們還記著這件事。
我勉強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結實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你也是關心你爺爺,我不在意。”
說完,便不想再跟他們多扯,只問道:“人醒來了嗎?”
鐵圳急忙道:“醒了好一會兒了,只是大小姐一直沒有醒來,我們想讓大小姐多休息一下,所以沒有驚動你。”
“好了,我知道。”
我擺擺手,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光線不太好,因為門窗都關著,之前彌散的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已經褪去了不少,現在充斥在房間裡的是一股濃濃的藥味,我走進去一轉頭,就看見藥老坐在床邊,而莫鐵衣真的已經醒了,正靠坐在床頭,一臉蒼白的看著我。
我急忙走過去:“你醒了!”
“顏小姐……”
他說話顯得也很無力,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嘴唇也毫無血色。
我雖然急於知道前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不忍心逼他,忙說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旁邊的藥老說道:“傷還要養,但已經沒有大礙了。”
他拿著一張帕子擦手,看來是剛剛換了藥,然後又對莫鐵衣說道:“記著我跟你說的話。不要亂動,傷口再裂開,就沒那麼好辦了。”
莫鐵衣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是。”
說完,藥老便站起身來,對我說道:“你有事要問我,我知道的,不過也別逼問得太緊,這還是個傷患。”
他這話,好像就已經預料到我要步步緊逼似得,我皺了一下眉頭,道:“我不會的。”
他轉身走了出去。
我等看著他出了門,反手把門也拉上了,這才坐到了剛剛他坐的床邊的那個小凳子上,莫鐵衣大概是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又往裡面挪了一下,我急忙說道:“你還是不要亂動,當心扯到傷口。”
他一聽,也就真的不敢動了。
自從揚州一別,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了,沒想到再見面居然會是這樣的情形,當初他正當壯年,在揚州也做了許多轟轟烈烈的大事,而現在,不知是不是受了傷,又或者經歷了太多事的緣故,眼神和表情都染上了一些蒼老的疲態,也不再有當初那種熱血衝動的勁頭了。
我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已經見過輕寒了。”
他點了點頭。
“那,他應該也問過你當年的事了?”
他又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神情複雜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劉公子他,真的是當初劉大人的兒子?”
我的眼神冷了下來:“也是劉毅大人的弟弟。”
“……”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似得,眼中卻閃過了一點淚光,說道:“世事總是公平的,不管我們曾經做過什麼,好的還是壞的,總會有回應,哪怕再過多少年。”
“……”
我沒有空來聽他的感慨和懺悔,沉聲道:“他來問你當初行刺的真相,那你到底是怎麼回答他的?”
莫鐵衣抬頭看了我一會兒,說道:“人,是我們殺的。”
“這我當然知道,也是我勸皇帝把你們放了,這些他都已經知道了。可是到底是誰下令刺殺劉世舟大人和劉毅大人,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莫鐵衣停了一會兒,說道:“還能是誰?”
“……”
“當初我們就在揚州,揚州誰管事,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