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正在圖書館看著一本講金融的書,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震了起來,蕭遙拿起來一看,是鹿九能京城的號碼。
“喂,老鹿啊。”
“蕭遙,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還好,我在圖書館的樓梯間,這裡沒有人。”
“那好,我找到那個人了。”鹿九能激動的道,蕭遙知道他指的是曾經出現在自己意識裡的那個人。
“是誰?”蕭遙掩飾不住激動,他懷疑是否是自己意識裡還殘存著的那個人的想法和記憶在為自己的得見天日而激動。
“我查了從你出生之前五年開始的所有關於廖行之和廖沛的記錄,發現有一個人最符合你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他叫楊正。”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蕭遙念叨著這個名字,覺得十分的親切。
“因為太多的巧合了。第一,楊正做過廖行之的秘書,後來因為一樁很離奇的貪汙受賄案件被槍決,有傳言說這是廖家父子為了掩蓋他們經濟犯罪的證據而陷害楊正所造成的冤案;第二,楊正在監獄裡的時候,曾經和陰戾派最後一個有記載的傳人張亭山同一個牢房呆過;第三,楊正被槍決的那天正是你的生日;第四,楊正是天海人,而且就是天海大學畢業的,這可以解釋你為什麼對從來沒有來過的天海大學有很奇特的熟悉感……”鹿九能一條一條念著他找到的資料,二十年前的那些故事如今被白紙黑字記錄著歲月中曾經的痛苦和仇恨。
“不用說了,就是他。”蕭遙打住了鹿九能的話。他十分確定就是這個人,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並且留下了刻骨的仇恨在自己的意識裡…………因為此刻他的意識的某一部分因為痛苦,因為仇恨,因為憤怒,因為冤屈,已經開始瘋狂的嘶吼,這讓蕭遙肯定,這個楊正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我這裡找到很多他的資料,用不用給你傳真一份過去?”鹿九能問。
“用特快專遞吧,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對了,十一去嵩山的事情你安排了嗎?”蕭遙努力的把意識裡的騷動平息下來,他越來越感覺最近自己性情的變化,很多他以前根本不會做的事情現在卻可以很輕鬆的做出來。比如虐殺趙子威,比如狂妄的跟地府交惡,比如羞辱金彪。理智告訴蕭遙,去嵩山學習金剛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你放心吧,這幾天我會替你辦妥的。”鹿九能道,他已經和國家宗教事務管理處的人打好了招呼,不過到了嵩山,那些與世無爭的和尚們是否會幫忙,還是個未知數。
“那好,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抓緊吧。”蕭遙掛了電話,靠在牆上,迷茫的看向窗外,外面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每個人都在度過著他們平淡的一天。可對於蕭遙來說,自從楊正闖進他的意識之中,他就註定不再擁有平凡的生活。這對於他來說,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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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九能的辦事效率非常的高,第二天蕭遙就收到了全部的資料,厚厚的一大摞,如果不是鹿九能把他認為重要的資料整理了一份簡單的提綱,蕭遙恐怕要看上幾個星期。翻看了下提綱,蕭遙揀了些他感興趣的資料看起來。他先看了楊正的生平經歷,又查閱了下楊正案件的卷宗,基本上認定了這是一起冤案。在楊正被槍決後的幾年裡,似乎有人重新翻閱過這些卷宗,並且提出了複查的申請,但是無一例外的被駁回了。想到那幾年S省正處在廖行之的實際控制下,其中的貓膩自然就很清楚了。
讀到楊正妻子背叛了他,在法庭上做證的一段時,蕭遙的意識裡又有了反應。他強硬的把這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波動壓制下來,如同一個患了頭疼病的